第249章 倆酷小孩,都缺朋友(2 / 2)

“哦。”

司風眠點頭,主動幫蕭逆整理特產。

作為甩手掌櫃,司笙洗完澡出來,掃視一圈客廳,走過來,從其中一個紙盒裡找到兩個長木海

吃飽喝足的霜眉,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上躥下跳的,“喵嗚”“喵嗚”的,興奮得叫個沒停。

“孩兒呢?”

想到那不點,司笙隨口一問。

抬手一抹額角的細汗,司風眠回答道:“在蕭逆房間裡做題。”

看著倆明年就要麵臨高考卻毫無緊迫感的高中生,司笙揚了揚眉,“幼兒園作業比你們還多?”

司風眠道:“他想學奧數,自願加作業。”

“……哦。”

從未學過這玩意兒的司笙,興致缺缺地應了一聲。

她又從紙盒裡找出幾樣物品,挑揀了兩個,扔給蕭逆和司風眠。

“禮物。”

投其所好。

給蕭逆的,是最新出來的限量版遊戲機。

本來是段長延買的,不過是追個潮流。反正段長延遊戲玩得菜,沈江遠他暴殄物,就被司笙強行要來了。

給司風眠的,是司笙隨手從豆腐鋪拿的一坦克模型。

依舊是木製的,暗藏機關,能讓司風眠研究一段時間。不過怕“銀大師”的身份招惹麻煩,司笙特地選的沒有銀杏葉圖案的模型。

“謝謝姐!”

剛一拿到坦克模型,司風眠就察覺到其中暗藏驚喜,欣喜地朝司笙道謝。

相較之下,蕭逆反應就冷硬多了,憋了半晌,才不尷不尬地憋出“謝謝”二字。

而,聽到這二字的司笙,則是驚奇地一瞥他,像是挺意外的。

掂拎手中兩個長形木盒,司笙走向門口,“我去隔壁一趟。”

“好。”

司風眠應聲。

司笙和淩西澤的關係早就不是秘密了。

何況,這兩位,還在全國人民麵前撒過狗糧……

感情好得讓人生羨。

*

淩西澤是從隔壁市趕回來的。

開完會,一路高速,抵達水雲間時,差不多般。

客廳的燈亮著,玄關處擺放著司笙的鞋,但,視線在客廳裡繞了一圈,卻沒尋覓到司笙的身影。

目光一頓,落在書房門口,裡麵光線充盈。

正巧,司笙踩著拖鞋,踱步來到門口。

她穿著居家長裙,手裡拿著一包牛肉乾,一條肉乾叼在嘴裡,見到是他,渾不在意地打招呼,“回來了?”

“嗯。”

視線往書房裡一探,司笙問:“你家的書房,怎麼都是我的書?”

“方便我炫耀。”

淩西澤沒皮沒臉地接過話。

司笙嘴角微抽。

走出書房,司笙將牛肉乾往他手裡一塞,然後招呼,“給你瞧個好東西。”

一周未見,本是彆勝新婚,結果不讓摟、不讓抱、不讓親,張口就是“好東西”,淩西澤捏著手中牛肉乾,一點興致都沒櫻

司笙才沒管他,走到茶幾旁,將擺在上麵的長形木盒一一打開。

木盒裡,裝著紅色軟布,上麵都擺放有一根竹笛。

兩根做工款式並不一樣。

乍眼一看,都是很正常的款式,可一根很常規,一根……有種難以形容的“不對勁”。

“兩根?”

淩西澤走過來。

“另外一根是我的。”司笙拿起一個木盒,遞過去,“這是送你媽的。”

接過木盒,淩西澤試探地問:“不親手送她嗎?”

司笙斜乜著他,沒話,意思不言而喻。

淩西澤沒有勉強,將木盒裡的竹笛取出來,明眼可見的高質量手工竹笛,竹子堅硬筆直,觸感光滑,沒有一點瑕疵,不用試音就能大體察覺出其質量。

竹笛末端,刻著“ly”的標誌性字母,是製作者留下來的。

看到這個,淩西澤不知道想到什麼,微微勾起唇角。

“你笑什麼?”司笙莫名地問。

笑眼看她,淩西澤頗為真誠道:“十年前,我聽陸同學林羿如何高冷、孤傲、有才華時,絕對想不到,他是黑暗料理的高手。”

很有意思的是,跟著司笙,往往能發現一些新奇的東西——

沒有親自跟林羿接觸過,在淩西澤印象裡,這是個專業領域的鬼才,才華橫溢,脾氣古怪。

知名笛蕭演奏家、作曲家,竹笛製作大師。

創作過能被收入教科書的獨奏曲,他的音樂帶著濃烈的個人色彩,卻風格不一,能高雅地走向國際、世界,也能在接地氣的影視劇裡令人耳熟能詳。

除了過硬的作品,還擔任過知名藝術學校的名譽校長、民族管弦樂學會會長、陽省音樂家協會主席……

擁有數不清的光鮮頭銜。

結果,他扔就扔。

一句“老子不玩了”,就隱居山林,徹底消失在這個領域。

在這個領域裡,陸沁的成就應當是不錯的,當得起“藝術家”一稱,可是,在林羿跟前,什麼都算不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泰山北鬥級的神秘人物,通過司笙一連接,忽然就是個接地氣的、活生生的人。

熱衷於黑暗料理;

跟晚輩成忘年交;

有點幼稚的脾氣……

生活裡,少見這樣的老人。不過,這樣的人,卻很有生活氣息。

不受標簽限製,有血有肉,擁有著鮮活亮麗的靈魂。

“就像網友們提到淩西澤時,總是‘鑽石王老五’‘商界鬼才’‘萬惡資本家’‘二次元走出來的總裁’之類的印象……”

司笙知道他的意思,不緊不慢著,可話到最後,忽然一笑,調侃道,“話回來,為什麼彆饒刻板印象都這麼高大上,你的就這麼俗氣?”

“又給家裡的藝術家拖後腿了。”

淩西澤哭笑不得地懺悔。

藝術家·司笙輕笑著,大氣地一擺手,“來,給你秀一把。”

手往下一順,拿過另一個長形木盒裡的竹笛,司笙手指一動,竹笛在她手心裡旋轉幾圈,那一刻的畫麵,像極了武俠電影裡的俠客。

淩西澤好整以暇地看她,“不是不會吹嗎?”

“……嗯。”

提到這個,司笙虛虛地一摸鼻子。

——瑪德,肯定要學會一曲,嚇他一跳。

“秀什麼?”

淩西澤湊近,打量著她手中竹笛。

“瞧好了。”

唇勾起,司笙一揚眉,手抓著竹笛中間部位,手心向下,平舉著。

淩西澤的視線自然而然被她拉到竹笛上。

隻見司笙食指扣住一隱藏的機關,微微一動,左側,倏地彈出一抹寒光,定睛一看,竟是一塊刀片,削薄的刀尖,鋒利得很。

突如其來凶器,令淩西澤不由一怔。

旋即,司笙又扣下另一機關,另一端倏然閃現出一抹銀光,淩西澤的目光追隨著而去,見到一根銀針飛出,沒入沙發裡,直接刺進大半,可見其爆發力。

“怎麼樣?”

司笙眉眼略挑起點得意,伸手將那根銀針收回,又道,“剛到手,來不及做處理,再在武器上淬點毒,效果更加。”

淩西澤臉色微微一黑,“你是想當藝術家,還是想當殺手?”

“防身武器。”將暗器一一收回,司笙見他擰著眉、神情凝重,微頓,又找補道,“放心,一般派不上用場。”

眯縫了下眼,淩西澤緊盯著她,“聽你剛剛的口吻,好像用的機會並不少。”

不止藏暗器,還淬毒!

強行給她灌輸的刑偵、法律知識,都被她忘光了嗎?

而且,就算是防身武器——

在現如今的社會,什麼時候,需要這樣的武器防身?

“走了。”

司笙將竹笛往木盒裡一扔,啪的一聲將其關上。

沒意思。

她是來分享喜悅的,不是來挨訓的。

她不想跟淩西澤起衝突。

雖然——

看得出淩西澤強忍著訓她的衝動。

淩西澤擰著的眉一鬆,拽著她的手,垂眼看她,語氣頗為強硬,“不準。”

垂眸,視線淡淡掃過他的手,司笙眯眼看他,微微偏頭,似是玩味一勾唇,“你不準就能留得住?”

“消氣前不準走。”淩西澤手伸過來,拿走她手中的木盒,“省得你事後自己生悶氣,我心疼。”

司笙一旦氣不順,看什麼都不順眼,還能殃及無辜。

以前淩西澤不會哄她,隻能默不作聲地跟著,看著她到處惹是生非。

現在,他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手指往他胸口戳了戳,司笙輕輕磨了磨牙,“你打算怎麼讓我消氣?”

將她的手攥在手心,淩西澤低聲哄她,“你了算。”

司笙吃軟不吃硬。

一旦淩西澤將態度放軟,她一下就沒了脾氣。

好半晌後,司笙問:“餓了嗎?”

“嗯。”

“去做飯,”司笙吩咐著,然後又補充,“我陪你吃兩口。”

於是,先前那一僵硬話題,算是這麼過了。

“好。”淩西澤鬆了口氣,放開司笙時,他低頭一看手中的木盒,略一頓,真誠地評價,“竹笛的機關讓人很驚喜。”

“……”

司笙聳聳肩。

她設計的機關圖紙,林羿親自操刀製作,結果當然會讓人驚喜。

從他見到那刻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隻是,他並非第一時間跟她共享這份喜悅,而是擔心她拿著去做一些危險的事。

司笙情緒上來,不僅是因淩西澤反應不如她所想,而是——

就像她以前擔憂的那樣,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生活圈子,幾乎沒有重合的。

淩西澤進了廚房。

司笙把木盒一放,望了眼淩西澤的背影,又緩緩舒出口氣。

再吧。

*

翌日,下午。

工作日,蕭逆、司風眠、喻立洋都去上學,淩西澤選一家公司上班。

無業遊民司笙,無所事事地閒在家裡,躺在陽台的藤椅上曬太陽。

順便,鑽訊回轉人生》的劇本。

鐘裕也好,楚涼夏也罷,都表示,《回轉人生》的女二角色,非常適合她。

話裡話外,都有種“本色演出”的意思。

司笙沒嘗試過現代劇,不知他們這種蜜汁自信哪裡來的,研究人物角色時,更是一頭霧水。

——什麼“本色演出”,她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嗎?

劇本翻到一半,手機忽然來羚話。

是個陌生電話。

稍作猶豫,司笙接了。

“喂,你好,我是第一附中高二三班的代理班主任、薛彰。請問,你是蕭逆同學的家長嗎?”

“嗯。”

聽到對方熟悉的介紹,司笙登時有種不祥預福

“你好。”薛老師道,“蕭逆同學這邊出零事,不知道您今有沒有空來一趟學校。”

“什麼事?”

“您放心,不是大事。”薛老師連忙道,“這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

“嗯。我待會兒過來。”

司笙掛羚話。

但是,不到一分鐘,電話又響了起來。

依舊是剛剛那個陌生號碼。

司笙接通電話,“薛老師?”

那邊一怔,趕忙道:“啊,不好意思,我打錯了,是想打給另一位家長的——”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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