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實在是大,哪怕隻是呆了幾秒,司笙的頭發、後背都被淋濕了。
裙子倒好,有外套裹著,沒弄濕也沒弄臟。
司笙猶豫了下,勾勾唇角,將外套坦然接過,罩在腦袋上擦拭了下馬尾。
冬至杵在一邊,打量司笙兩眼後,瞥見什麼,迅速移開視線,臉頰和耳根微微泛紅,目光亂瞥,明顯不知該往哪裡放。
“給。”
司笙將外套當毛巾用完,又一次想還給冬至。
冬至垂眼看地麵,抓耳撓腮的,頗為局促地提醒,“笙姐,要不你穿上吧。”
“嗯?”
司笙一怔。
耳根又紅了幾分,冬至輕咳一聲,緊張地說:“後背濕了。”
隻是一件襯衫而已,一被淋濕,就容易露。
其實沒什麼,露的是後背,司笙並不太在意。
不過——
見到冬至緊張、尷尬的模樣,司笙無奈挑眉,將校服外套收了。
“哦。”司笙應了一聲,“行。”
她拎著衣領兩端,往後一掀,將外套穿上了。
冬至這才落下心,衝司笙笑了笑,恢複到平時的狀態。
因為有冬穎這樣強大的母親,冬至對司笙跳窗一事,其實是沒有特彆大感覺的,除了——很帥、很酷,很厲害。
就不存在任何負麵情緒。
所以,沒有嚇得腿軟,也沒太過驚奇,很輕鬆就接受了。
他將破舊到隨時可能四分五裂的窗戶關上。
司笙視線掃蕩一圈,問冬至:“辦公室你翻過了嗎?”
“沒有。”
手搭在後頸上,輕輕撓了撓,冬至規矩地退到一邊。
他背後貼著牆,往辦公桌一側的櫃子指了指,表情一言難儘。
他說:“翻了一點點,有東西。”
司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爾後,抬步走到辦公桌前,彎下腰,抬手打開那櫃子。
當即,有什麼倒出來。
司笙推開半步,等物品落地後,定睛一看。
是半個人偶,沒有腦袋,隻有軀體,外麵套著跟他們一樣的校服。
渾身都是褐色的血跡。
視線往裡探,基本都是褐色液體,造成血跡斑斑的效果。
視覺衝擊非常明顯。
她一一打開其他的櫃門、抽屜,都是些類似的,斷肢殘骸、恐怖娃娃,但有一個特征非常明顯——這些木偶裡,沒有一個是有腦袋的。
“應該是喪屍化,衝進辦公室裡,被守在裡麵的人剁了腦袋,隻剩下身體。”瀏覽一圈,司笙總結道。
“……剁、剁了。”
冬至摸摸鼻子,對司笙的形容詞難以接受。
司笙笑眼看他,“怕啊?”
“有點兒。”
冬至欲哭無淚。
他是真的崩潰。
本來就怕這些東西,結果整個辦公室都藏著這些,他翻了兩下就不敢翻了,之後又被外麵的喪屍嚇了兩次,直接懵了,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要不是司笙過來,他指不定會被嚇成什麼樣呢。
“沒事,有我呢。”
司笙朝他微揚下頜,爾後將外套衣袖往上一拉,露出纖細瑩白的手腕以及——
曾被全網瘋傳的黑繩。
她將黑繩解下來,往冬至一扔,“我的幸運繩,借你用一下。”
冬至伸手抓過,愣了一下,“這不是你常年帶在身上的麼……”
“不是那條。”司笙隨口說著,微垂眼瞼,圍著辦公桌轉悠,“男朋友今年送的。”
“那他會不會……”生氣啊。
“嗯?”
司笙抬眼。
冬至抓著黑繩,小聲提醒,“就這麼給我了,萬一播出去,被你男朋友看到了……”
“是借。”司笙強調一聲,又道,“他跟你媽……唔,忘年交,不會在意的。”
雖說淩西澤偶爾會因司笙特彆關照冬至不開心,甚至有點小吃醋,但也就私下裡吐槽幾句“愛哭包”罷了,對冬至本人算不上有成見。
加之,他們倆重新在一起的契機就是冬穎……
淩西澤對冬穎是挺感激的。
不然先前的“金杯去向”,淩西澤不會冒著風險給他們出主意。
“這樣?”
冬至眨眨眼,覺得不可思議。
他媽跟女神男友……是忘年交?!
“嗯。”
司笙拉開一個抽屜,將裡麵的東西扔出來,輕輕叩響著裡麵的木板。
捏著那根手繩,冬至問:“那你怎麼辦?”
司笙“唔”了一聲,抬起右手,手指往脖頸上一摸,勾起一根繩子,連帶著扯出一枚戒指,漫不經心道:“我還有這個。”
“……開過光的?”
“男朋友送的。”
冬至:“……”
所以說,為什麼你男朋友送的東西,都能被你當做辟邪物品?!
他是佛祖轉世嗎?!
冬至不敢吐槽。
這時,司笙摁了一下抽屜裡一個隱藏的按鈕,裡麵忽然彈出一個黑白相間的木板,仔細一看,都是方塊,可以自由移動的。
——是華容道。
“華容道?”冬至壯膽走過來,“裡麵藏著暗格嗎?”
“嗯。”
司笙應了一聲。
然後,手指撥弄著華容道。
不到一分鐘,她就解開華容道,一個暗格倏然被打開。
露出被藏在其中的日記本。
導演組眾人:???
這是他們另外找專家設計的機關桌,還采用非常難解的華容道,正常人得花一二十分鐘才能解開……為什麼你個玩古代機關術的,不去搞八卦什麼的,卻對華容道這麼熟悉?!
------題外話------
明天見。
小聲說:挺想萬更的,但昨天迷上一部番,正在補……等我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