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媽留給你的嫁妝。”喻天欽吊兒郎當地說,“一分沒花,都給你攢著呢。”
“一分沒花?”喻寧滿滿的質疑。
“一分沒花!”
喻天欽斬釘截鐵。
“我還有房貸沒還完……”喻寧說,“既然是我的嫁妝,看在你外孫的份上……”
喻天欽一擺手,連番攻擊,“你嫁了嗎?!結婚證呢?!沒看到證件,你一分錢都彆想拿!”
喻寧:“……”親爹。
“對了,”喻天欽忽然想到一茬,將煙一熄,慢條斯理道:“我一同事的兒子,今年30,未婚,在銀行工作。長得一般,但人品過得去。最近同事找我,說他兒子不嫌棄你帶著個拖油瓶——”
喻寧將茶杯和抱枕一放,穿上拖鞋,起身就走。
喻天欽誓不罷休,扯著嗓子,“過兩天你就去見他,趕緊把自己嫁出去,不然你媽的嫁妝又要增值了,越來越沒人要得起你了。”
“……”
翌日。
司笙睜眼醒來,腰酸背痛的,一點沒有藏著,嘀咕著將淩西澤罵了千遍萬遍。
罵得正起勁,身後的人就湊了上來,直接攬著她。
“嗯?”聲音湊到耳邊,淩西澤剛睡醒的嗓音又沙又啞,“大清早的,這麼有精神?”
“艸!”
司笙一被他碰就頭皮發麻。
她去推他,“離我遠點兒。”
淩西澤辦事效率極高,就在昨晚,便弄來一套節目拍攝用的校服。司笙本就想穿給他看的,一看到消息,就主動來隔壁。
沒想,狼入虎口。
校服在她身上穿了不到十分鐘。
而她,因此被化身為狼的淩西澤折騰到下半夜,直至她迷迷瞪瞪地答應了淩西澤什麼,淩西澤才善罷甘休。
有些畫麵,司笙光是想想,就恨不能將淩西澤掐死。
奈何她戰鬥力直線下降……
充其量就將此人推開了。
“還記得昨晚答應了我什麼嗎?”淩西澤一動不動,緊緊攬著她。
司笙咬牙,“你趁人之危。”
淩西澤毫不在乎,且給予正義的反擊,“你一言九鼎。”
“……”
司笙愣是被他噎得不知該說什麼。
“放心,就跟他倆吃個飯。”淩西澤說,“沒有彆人。”
昨晚,在淩西澤的誘哄之下,司笙點頭答應——跟淩西澤的兩位哥哥見上一麵。
司笙沒有跟淩西澤結婚的打算,不太情願跟淩西澤的家人如此快見麵——陸沁那純屬意外。若非淩西澤趁人之危,司笙是絕不可能點頭的。
微微翻身,司笙趴著,將臉埋在枕頭裡。
問:“要帶見麵禮嗎?”
淩西澤說:“他們給你帶。”
司笙微怔,“我不用?”
“不用。”
“合適嗎?”司笙狐疑。
“合適。”
淩西澤不假思索。
扭轉腦袋方向,司笙麵朝淩西澤,見到挨得極近的淩西澤,用手指去掐他的臉,不可思議道:“老幺,你被寵大的吧?”
“……”
淩西澤仔細一想,沒有辯駁。
事實上,淩易宵是老媽子屬性,是他和淩響第二個“媽”,所以他和淩響……乃至於陸沁,都是被淩易宵“寵著”的。
有淩易宵在,一人扛起全家重擔,淩宏光才能提前退休、陸沁才能專心教書、淩響才能放飛自我,淩西澤才可自己創業。
“介紹一下吧。”
司笙說,“你那兩位可憐的哥哥。”
淩西澤哭笑不得,“他們怎麼就可憐了?”
“不知道,”司笙眯了眯眼,實話實說,“感覺上……做你哥哥挺可憐的。”
淩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