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到他跟前。
“風眠，眠兒，二舅媽平日裡待你不薄，你選擇私了好不好？”章媽伸手就抓住司風眠的肩膀，眼含熱淚，情緒非常之激動。
司風眠愣了一下。
然後，反應過來。
章玨公開照片一事，隻是道德上的問題——儘管玄方科技要追責，還是完全可以的。但是，跟蕭逆和司風眠關係不大。
但是，章玨買凶拍照、打人，性質就不一樣了，足夠讓章玨在檔案上留下案底。
留下案底這事，可大可小。報送一事，章玨想都不要想，至於某些名牌大學……若針此事鬨大、或是有人施壓，定是不敢錄用章玨的。
隻要司風眠想，章玨今後的路，可算是毀了。
“舅媽。”
司風眠斂了斂眸，左手一抬，擋開章媽緊攥著他肩膀的手，後退半步，跟章媽拉開一定的距離。
“眠兒！”章媽精致的妝容早花了，說著就要掉眼淚，“舅媽求你了，求求你，放過小玨的。他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真的，他的心還是好的。就是因為你老壓著他，他自尊心又強，你以前稍微讓讓他，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章媽說著說著，話語行間，竟透著對司風眠的怨氣。
司風眠的神情漸漸冷下來。
“隻要你這次放過他，舅媽肯定不會讓他再跟你爭了。第一還是你的。”章媽哭得臉上兩行淚，沾著眼線和粉底，“你們畢竟是兄弟，是不是？更何況，這件事對你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啊。你看你的手——”
章媽欲要去抓司風眠的右手手臂，被司風眠躲開，司風眠輕輕皺了皺眉。
而，看到他的動作後，章媽愈發激動了，“你看看！你的手不是好好的嘛，什麼後遺症都沒有留下來！現在又不是高三，不影響你學習和考試的。但是小玨呢？他本來就被殺千刀的無故打了一頓，下半年的學業肯定是耽擱了，你要是再落井下石，他該怎麼辦啊？！他畢竟是你哥，做事不能太絕，你不會那麼狠心的，眠兒，是嗎？”
“……”
司風眠見識淺薄，對章媽這一通強盜邏輯，驚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合著在這位舅媽看來，他被打了一頓、右手打了一個月的石膏，影響一個月學習……其實無關緊要？！
想到先前章玨在病床上將打他之人跟“司風眠”這個名字掛上鉤後，章家上下對自己的集體討伐，如今又看到舅媽這般癲狂狀態，司風眠心一刺，忍不住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