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是個特彆難伺候的人。
沒醉酒的時候如此，醉酒的時候隻會更嚴重。
一口一個“對象”，一個“淩西澤”，呼來喚去的，一會兒要捏肩，一會兒要捶背，一會兒又要喝水，溫度不合適還不行。
之後又要洗漱換衣，自己動不了，張張嘴全在指揮淩西澤。
淩西澤被她折騰了近一個小時，才見她消停，確定她沒彆的要求了，鬆了口氣，在她身邊躺下。
結果，剛一躺倒，就聽到細微的聲音。
他偏了偏頭。
借著窗外的月光，見到司笙半探出頭，微微眯著眼，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注視下，戳了戳他的肩膀。
淩西澤：“……”
見他不動，司笙又戳了戳。
然後輕聲喊他，“淩西澤。”
淩西澤歎息一聲，直接一側身，伸手將司笙攬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鼻尖，甚是無奈地問：“祖宗又想做什麼？”
司笙不知清醒了幾分，說話內容竟是正經起來，“我明天可能會跟沈江遠傳緋聞。”
“……”
折騰完他還要氣他。
淩西澤輕輕磨牙。
這時，司笙用手指捏起他的衣袖，輕輕扯了扯，小聲問：“你要不要吃一下醋？”
淩西澤怒意全無，忍不住失笑，“你就這麼希望我吃醋？”
司笙一本正經道：“你吃醋的時候比較可愛。”
“……”
淩西澤能被她噎死。
這女人也是神奇，一句話就能輕易轉換他的心情。
“我跟你說……”
司笙揪著他的衣袖，一點一點抓在手裡，很明顯地磨了磨牙，“你要一天不公開，我就到處傳緋聞，氣不死你。”
淩西澤簡直被她氣消了，一低頭，額頭挨著她的額頭，咬牙問：“我是為了誰好？”
“我。”
司笙迅速回答。
！
她還知道？
淩西澤歎息，“良心呢？”
“喂狗了。”司笙很快接過話，然後用手指戳戳他的鼻尖，呼吸近的交纏，她一字一頓地說，“我不高興，很有意見。”
像司笙這種坦坦蕩蕩的人，談個戀愛從不怕被人知道，現在配合淩西澤藏著掖著，真是憋屈得不行。
抓住她的手，淩西澤低聲哄她：“等《Twelve》投票出結果了，咱們就公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