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領頭的被丁鏡一腳踹翻在地時,正好砸在懷表麵前。當時他想翻身起來繼續乾架,結果視線瞥到那個護身符,頓時一怔。
下一秒,他高喊一聲——
“停!”
於是,真的停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頓住,然後疑惑地朝他看去。
隻見他撿起地上彈開的懷表,拍拍屁股站起身,神情竟是有點緊張、畏懼。
考察團麵麵相覷。
有人輕聲嘀咕:
“那是什麼東西?”
“懷表,好像有司笙照片。”
“哈?”
……
他們震驚了,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將司笙照片放身上做什麼?還放到懷表裡。
“這是誰的?!”領頭的舉起懷表,聲音粗獷,聽不出語氣中的情緒,但嗓門肯定是大的。
丁鏡心想有戲,收了奪來的長刀,看了眼封子琛。
封子琛咽了口唾沫,不是慫,而是有點吃驚。預感到什麼,為了不給司笙掉麵子,他鎮定地舉起手:“我。”
他一開口,考察團的人又嘀咕了。
“司笙不是他嫂子嗎,他怎麼帶這種照片在身上?”
“沒準是……”
“少說一句!”
“封子琛經常纏著司笙,難道不是?”
“惡心。”
……
封子琛將這些話聽在耳裡,頓時冷著眉眼,朝身後那群師兄們掃過去。
這一眼冰冷至極,毫無平時的和善之意,眾人一震,下意識閉上嘴。
“你跟她什麼關係?”領頭的問。
封子琛道:“她是我嫂子。”
領頭的:“……”當場噎住。
看了眼封子琛身上的傷,領頭的覺得渾身骨頭縫裡都在冒冷氣。
丁鏡察覺到他的神情,愈發篤定她的猜測,索性將長刀一扔,拍了拍手,問:“她現在在樓蘭村,你要去見她一麵嗎?”
短短幾秒,領頭的竟是出了一身的汗,臉上汗如雨下,他抬手摸了一把臉,吸了口氣,開口說話時竟是沒一點底氣,“不,不用了。”
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甚至,還很惶恐。
“……”
考察團的人麵麵相覷。
“你們說吧,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領頭的手心都在冒汗,拿著懷表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徐妃從地上站起身,見領頭的因為一張照片態度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頓時奇怪地問:“什麼意思?”
掃了眼這些人的茫然神情,領頭的略微詫異:“你們不知道?”
“我們該知道什麼?”常平抬手捂著肩膀,莫名其妙。
“司笙,西北大魔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領頭的想將懷表扔給封子琛,但看到上麵沾著的灰塵,又在衣服上仔仔細細地擦拭乾淨,然後才扔給封子琛。
伸出手,領頭的跟封子琛和丁鏡拱了拱手:“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為了補償,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吩咐。”
一聽這話,哪怕考察團再不在狀態,也知道情況有所轉變。
“是麼?”
“我們說什麼都行?”
“幫我們乾活也行?”
……
原本還慫唧唧的一群人,頓時來了精神,甚至都有膽量往前麵走了。
封子琛卻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很大方地跟領頭的拱手,爾後道:“司笙隻是我嫂子,不是他們的。”
“不是,封子琛你什麼意思?!”
“我們給司笙吃給司笙喝,還處處讓著她,你至於說出這種惡心人的話嗎?!”
“怎麼,識破了你把她照片帶身上的醃臢事了是吧?!”
……
在封子琛麵前,這些人的底氣向來很足,話語一句比一句難聽。
都習慣了。
不過,封子琛這次並沒有忍讓。
不再看他們,封子琛徑直走向因上了年紀被“戰況”排除在外的教授。
“教授,我申請退出項目。”封子琛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身後那一群師兄們,爾後,一字一頓地說,“同時撤銷後續的項目資金。”
考察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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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想結束這個情節的,但今天卡到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