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卻戎樂了全程,一回想盧斯恩被解雁行堵得又紫又綠的表情就笑,不回想也忍不住笑。
“彆笑了……”解雁行擔憂地拍拍卻戎長褲右膝處,“沒弄臟吧?這衣服可貴了。”
“嘖,你這蟲真是……”卻戎無奈地瞥他一眼,轉而又心情極佳地發出豪言壯語:“等兩個月後我回到軍部,資產解封,我三倍價格還你。”
解雁行轉頭看向卻戎的側臉,雌蟲的鼻梁高,下顎線條流暢,唇角猶還噙著笑。他為這句話微有怔然,最後也隻是笑了笑,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光影,換了個話題:“你突然跪過來,嚇我一跳。”
“你哪裡嚇一跳了?我看你泰然自若,特彆習慣彆蟲伺候你。”
“我主要怕你嫌刺激得不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舔我的腳……我該繼續跟著你演戲,還是一腳踩在你臉上呢?”
卻戎可不是什麼拙嘴笨舌的蟲,立即:“你確定這些不是你希望我做的事?你好變態。”
“……”解雁行。
難得從雄蟲身上占到一點小便宜,卻戎笑得肩膀都在顫,幸好車裡還有自動輔助駕駛,不然解雁行都擔心他這麼笑下去,車毀人亡。
“對了,那個克裡普……”
“你說你保留了那杯水,是真的嗎?”
“假的,最開始我確實是想不計較了來著……”解雁行遺憾地說。
“好吧,不過彆擔心,他還是會付出代價的。”卻戎冷嗤一聲,“那些因為本能,行為不受控製的雌蟲我還能理解,但他今天完全就是蓄意謀害,這種慣會仗勢欺蟲的家夥,必須要受到教訓……不過得等段時間,現在我不太方便搞他。”
“……嗯,辛苦你了。”解雁行點點頭,忽然笑起來,“沒有你,我今晚說不定就要‘失身’了。”
“你太特殊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夜的卻戎話有一點多,他的食指敲擊著方向盤,隨意懶散地說,“除了你之外,我沒見過任何一隻不願意娶君侍的雄蟲,隻有娶不到,沒有不願意娶的……當然,娶不到的雄蟲都很少,就連謝帕德那樣的陽痿都有雌蟲肯嫁。關鍵你的雄蟲素又那麼的……強烈甘美,超過了其餘普通雄蟲的五倍有餘。”
“有了君侍的雄蟲,吸引力就沒那麼大,也就不會有雌蟲甘願冒風險也要嫁過去。更何況現在很多雌蟲都開始倡導寧缺毋濫主義,如果不能保證婚後與雄主之間的關係和睦,性生活穩定,他們寧願單身不婚。”
“其實大多雄蟲都不懼被雌蟲強迫。隻是一個月多一天的辛苦勞作,就能換得大額的資金流入,對雄蟲來說是筆劃算的買賣。
而且雌蟲嫁進門之後,惹得雄蟲不快了,心狠點的雄主有的是辦法家暴整治。即使有明文規定的三十天,他們照樣能讓君侍痛苦得寧可離婚承受兩到三年的戒斷期,也不願再待下去;雄主家的其他君侍也會看不起這種耍手段強行嫁入的雌蟲,還分掉了雄主的精力,雙重針對下,雌蟲的處境會非常難堪。
如果碰到是懦弱的雄蟲,他們抵抗不過雌蟲,很容易就會抑鬱,哄不好&30記340;話到時候雄蟲素一乾涸,痛苦的還是雌蟲。特彆是雄保會還會聞訊登場,幫著雄蟲整治。”
“所以你這樣格外吸引雌蟲,卻又非常注重節操,心軟,被雌蟲逼迫得節節敗退的雄蟲,真的很少,反正以我淺薄的閱曆,隻見過你這麼一隻。”
“克裡普這蟲的蟲品極差,但做慣了欺善怕惡的事,很有看蟲的眼光。就是吃準了你沒背景,家裡沒君侍,心不狠,但也不脆弱,這樣極品的雄蟲萬裡挑一,所以可著勁的欺負你,迷情藥都敢下。”卻戎冷哼一聲,“想得倒是美。”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有些感慨:“解雁行,你好像總是這麼特殊。”
……
豪華安全的彆墅內,勤奮的小助理齊諾早已按照主蟲吩咐準備好了夜宵,熱氣騰騰的三宮格火鍋咕嚕咕嚕冒著泡,口味分彆是麻辣、番茄和菌湯,先前解雁行其實還試探著提議過羅宋湯、冬陰功和壽喜鍋口味,得到了齊諾一張苦瓜臉:“主蟲,給我點時間研究一下菜譜……”
既然主蟲要求多多的肥牛肥羊,給的經費又充足,齊諾定起菜來自然是毫不手軟,各種肉堆了滿滿一桌子,並且熱情地說儘管放開吃,冰箱裡還有存貨。
回家之前,卻戎特意開車繞路去買了一箱啤酒,解雁行上樓換個衣服的時間,他已經穿上家居服和齊諾坐在桌旁,變化出尖牙抵在酒瓶口上輕輕一磕,瓶蓋應聲而落,比齊諾用開瓶器的速度快了好幾倍。
“主蟲你喝酒嗎?”齊諾興致勃勃地問,已經完全忘了三天前究竟是誰爛醉如泥地在車裡睡了一整晚,第二天含淚洗蟲鎧紋身。
“我不喝。”解雁行笑著搖搖頭,給自己配了一碗蘸碟,開開心心地涮起了肉。
卻戎一改當初在燒烤店滴酒不沾的矜持,筷子還沒動就先噸噸噸灌下一瓶酒,解雁行不喝酒,他就去逗齊諾喝,小亞雌就是典型的不知道自己酒量幾斤幾兩,被激將幾句就跟著噸噸噸喝酒,解雁行快吃飽的時候,齊諾就已經暈暈乎乎蟲鬼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