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就在樓下告彆。
我回到家打開門才翻出來大頭貼看。
龍馬親的瞬間原來是閉上眼睛的,而我一臉憨批樣………
看一眼就沒再看,放進房間的抽屜裡。
睡、睡覺吧。
*
越前龍馬到家時天色已晚。
吃過飯,無視越前南次郎“青春呐少年”的莫名其妙的目光,龍馬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
南次郎不得不在後麵喊道:“喂!等等!你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和小女朋友約會去了!”
房間門關上。
南次郎撐著臉:“這家夥,我當年的風範真是一點都沒有繼承到。”
倫子斜眼:“……繼承了才糟糕吧。”
菜菜子捂嘴笑。
南次郎:“……”
……
越前龍馬關上門,取下帽子,躺在床上,枕著手肘望向天花板。
“……”
安靜半晌,他想到什麼,從口袋裡將照片拿出來,隨意放到眼前擋住燈光。
背光的大頭照異常清晰。
他自己的臉不用看,看的是被親懵的少女。
銀灰色的眸微微瞪大,臉上的肌膚大部分時間都是白中透粉的,更彆說純黑色的長發,附在耳邊的黑絲顯得臉更白。
像個洋娃娃。是超可愛的類型,也許睡在櫥窗裡都會讓人誤會是真的人型玩偶。
越前龍馬想了一陣。
而且午睡時,手都會不自覺蜷縮在胸前,那家夥是嬰兒麼。
又喜歡有小心思,那次約會去體育場是想節約零花錢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他都懶得戳穿。
不是說女生國中長得快,長相也會發生一點變化麼。目前為止倒是和在美國見的梨花一模一樣,感覺沒什麼變化。
那次簡直稱得上是龍馬最奇怪的體驗。
但一方麵又是自然而然的,沒有意識的。
他比賽前習慣去大樓的一樓內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芬達,坐下,還沒有打開易拉罐。
大太陽天,外麵氣溫高,熱得很,像在火烤。
越前龍馬坐在靠近玻璃牆的位置,透明的玻璃讓外麵一覽無餘。
他撐在膝蓋上垂首想下一場的對手。
大樓裡麵和外麵是完全阻隔聲音的。
所以當他噗嗤一聲打開易拉罐,抬頭喝一口,餘光就瞥到有人在玻璃那邊靠近。
同齡人……也許吧。
亞洲人的麵孔。穿的連衣裙,黑發散到腰間,很可愛。
龍馬看她,她都沒有反應,自顧自地對著玻璃揉臉。
……單麵鏡麼。
毫無波瀾的琥珀瞳抬起,看著少女又用手腕的銀色頭繩比劃,手隨意將瀑布一樣的黑發攏在手心,看起來是要紮起來,畢竟很熱,白皙的臉也紅紅的。
冰涼的易拉罐在手中,龍馬隻是順著看下去,原本應該毫不在意地移開視線的,但現在也是毫不在意地繼續看。
自己都沒有發現,毫無痕跡的,就像街上無聊,坐下來隨便盯住一個東西看下去一樣。
陽光下,她的眼睛是銀色的,在認真地看著“鏡子”。
她剛要用頭繩,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頭繩從手指上彈下,正好落進腳下的下水道的空隙裡。
她的表情瞬間像天塌下來,搞笑得很。
龍馬沒有笑。
片刻之後另一個成年的女人過來,也許是她認識的人,她指指下水道,嘴裡說著話,蔫蔫的。
女人看了一眼,搖頭應該說了什麼沒關係這種話,拉著她離開。
裙擺轉身劃過輕微的弧度,悄無聲息的。
龍馬才發覺自己盯了很久,但心無波瀾,也就沒在意。
但是等比賽完在後台,幾乎是她一出現龍馬就注意到了。
奇怪。
明明也沒有心動,但目光忍不住。甚至是無意識的,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她四周看了看,轉頭也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