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了一趟老家, 和外公釣魚。
水麵平靜,隻有兩根魚線埋在水裡,陽光也不大。
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外公都睡了一覺了, 被鳥聲驚醒,睜開眼, 安靜一會兒才開口:“晚上吃什麼。”
我也驚醒, 但還是懶懶的,靠在椅子後背上, 回答一句:“隨便……”
“那就吃三明治吧……”
我:“不要雞蛋三明治就好……”
我下意識想到龍馬就喜歡吃這東西, 但我不行,水煮蛋蛋花湯我都可以,就隻有三明治裡的雞蛋,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很難吃。
又安靜下來。
我不自覺在暖洋洋的天氣裡睡過去。
晚上吃三明治。
我坐在屋裡看電視, 外公正在看報紙。
我:“話說外公,你不來和我們一起住嗎?”
“都說多少遍了,我才不要。”外公視線都沒有移動,翻開下一張報紙, “我在這裡安逸得很, 不去不去。”
“好叭……”我沒再多說,默默啃三明治。
“梨花,看看你的樣子。”外公突然放下報紙,用紙巾粗暴地擦我的臉,“吃個三明治都能沾臉,你總能讓我相信成績和日常白癡沒有什麼必要關係。”
我:“……”
第二天就繼續釣魚睡覺。
周一上學,因為我把作業書包和校服帶到這裡來了,就直接坐公交車去青學。
快遲到了……
我上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遲到的緣故,人很少。
拉緊背包帶,選了最後一排的一個位置坐,有個同樣是學生打扮的人在睡覺。
我坐下就沒注意,望向窗外開始發呆。
車外的街道風景迅速後退,遇到紅燈又停下。
身邊那個人似乎醒了,有些微的動靜,但我沒有回頭看,根本不在意。
“唔?”陌生的少年聲,他彎下腰撿起一個東西,沒睡醒的綠色眸一眨,“這是你的東西嗎?”
我轉頭,他手裡拿著鑰匙,懶洋洋地看我的校服一眼:“……什麼啊,是青學的。”
我:“……謝謝。”
我接過,鑰匙扣下小小的黃色/網球和小黃鴨碰撞一下,發出細微的聲音。
他好像對網球非常敏感,隻在意我鑰匙扣上的小網球:“你是青學女子網球部的?……你認識手塚嗎?”
我收好,一個一個回答:“……不是,算認識。”
少年沒繼續問,仰頭靠一下座椅:“好想跟他打一場啊……要不我過幾天就去挑戰他!上次……”
自言自語起來了。
我默默瞥他的校服,發現不太熟,不太清楚是哪個學校的。
我歪頭,疑惑道:“你是青學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嗎?”
“不是啊。”他理所當然道,撐著下巴,偏黑色海帶一樣的發遮住耳廓,說著嘴角勾起笑意,不像剛才迷迷糊糊的樣子,“要是這樣的話,那剛好把他打敗。”
我一愣,幾乎是一瞬間幻視了龍馬對對手的不屑和傲氣。
好像。
但下一秒他就打哈欠,自信的傲氣又軟下來,給人迷糊糊的感覺。
我想了想,還想繼續問的,就說道:“我是火野梨花。青學的。”
他瞥我一眼:“唔?切原赤也,立海大。”
……立海大?
聽說過,但不知道具體位置,從未去過。
我其實想問他們比賽還要等多久的,但到嘴邊又問不出口。
主要是不太熟,不好細談。
……問龍馬好了。
我就安靜下來,沒有再說話。
切原赤也安靜下來的後果就是又靠著椅子背睡著。
等到了終點站青春學園,我頓了頓,輕輕推了他一把,海帶頭的少年立刻醒了。
我對上他顯然沒有睡醒的眼眸,提醒道:“到終點站了,同學。”
……雖然我完全不知道,立海大離這裡居然這麼近的嗎。
切原赤也揉眼睛:“哦……到站了……”
我點點頭,叫醒他就沒有管了,自己拿起包下車。
切原赤也撓頭,白色的襯衫睡得有些亂,也沒管,打個哈欠下車。
我察覺到身後的人在慢悠悠跟上。
而我到了青學門口,他還在跟……
我:“?”
回頭,我疑惑地看著他,切原赤也沒反應,他和我對視一眼,又歪身看一眼我身後的學校名字。
他比我都還要疑惑,但好像習慣了一樣很快接受了。
切原赤也低頭:“我又坐錯車了。木野。”
我:“……我是火野…”
不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