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
網球部正選真的個個有特色。
比如那個戴頭巾的海堂學長, 雖然我知道他隻是表麵很凶狠,內裡不是。
但是——沒人說他真的會嘶嘶叫啊!
我以為毒蛇單純是指他的球技和球風而已…
我默默聽海堂學長走之前嘶嘶叫,走到比賽場嘶嘶叫, 乾學長給他說了什麼, 他繼續用凶凶的表情嘶嘶叫。
我:“……”
我靠近龍馬耳邊, 悄悄給他說話:“……嘶是snake(蛇)的s——嗎?”
龍馬轉頭,和我對上視線, 他的帽簷差點和我的額頭碰到。
他依舊是傲傲的表情,上挑的貓瞳盯著我:“是蛇叫吧——雖然毒蛇有時候也會啞掉。”
我一愣。
啊?
什麼叫啞掉?這嘶多了嗓子疼?
見我一臉懵逼, 龍馬沒多說什麼,轉回去繼續要看比賽。
“……”我不滿地輕輕擰了下他的胳膊道,“你說清楚啊喂!”
龍馬又幽幽看過來:“……”
他和我對視幾秒,抿了下唇,似乎是妥協了,開口道:“隻是如果下雨了,海堂學長的球就有影響而已——就上次那樣,不過也不賴,他克服了。”
我恍然:“這樣啊。你這……比喻手法用的好。”
“……看比賽。”
“哦。”
*
海堂學長他們明明最後要打贏了的。
結果乾學長向裁判說了什麼,沒有贏。
下麵的堀尾驚:“不是吧?!!!?”
不二周助笑笑:“是他的風格呢。”
手塚國光依舊嚴肅臉。
我沒聽清乾學長說的話:“他說什麼了啊?”
越前龍馬輕輕嗤笑出聲:“球出界了。還差得遠。”
啊……那不就是主動承認了?看起來連裁判都沒看清到底出沒出界呢。
我看向場內, 乾學長的眼鏡鏡片在反光。
我不禁感歎道:“這就是體育精神。”
龍馬看我一眼:“……算是吧。”
我:“誒……”
乾學長麵無表情地走出賽場, 看起來並不太在意比賽輸贏的樣子。海堂學長又在嘶嘶嘶。
我轉瓶子。
下一場是河村學長的單打。
我看著一拿起網球拍就大吼“Burning!!燃燒吧!!”的河村學長,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我摸下巴, 說道:“就好像守護甜心附身了一樣哦。”
“……你在說什麼。”龍馬撐著下巴無聊地望過來,剛才看比賽認真的樣子不複存在,又是懶懶的模樣。
我解釋道:“一部番劇,叫守護甜心。裡麵每個主角都有一個蛋,然後那個蛋孵化成小人, 能讓你變成另一個人哦,完全都不像自己了。”
雖然也有個變身成自己內心深處的自己的設定。
“聽起來是你看的東西。”他淡淡回答道。
“……”我沉默下來,覺得他是在嘲諷我。
龍馬又看向比賽場。
我不爽,拉拉他胳膊。
龍馬下意識轉過來:“乾嘛。”
我認真道:“如果你在裡麵,變身的後果就是變成撒嬌怪也說不定。”
“ ……哈?”龍馬皺眉。
我又想了想:“或者粘人精。”
其實我亂說的,誰知道龍馬內心什麼樣。
龍馬:“……”
我故意繼續說:“說不定就要一邊叫梨花梨花你在哪裡我好想你啊,一邊寂寞地流眼淚。”
說完我自己先被惡心到。
他明顯也被我的描述給惡心到,眉頭皺得更深。
龍馬不甘示弱:“那你變身一定是個黑心的家夥。”
我一愣。
想到什麼,我遲疑道:“謝謝……?”
因為他不知道變身是內心另一個自己,我隻說了是變成另外一種人。
那我現在不就是黑心的反義詞了?
龍馬:“……”
他立刻扭開頭:“……彆開玩笑了,又沒有誇你。”
我笑出來,戳戳他:“明明就有嘛,我開心!”
開心就湊近輕輕親一口他側臉。
龍馬馬上捂住臉吃驚地看著我,瞳孔微微睜大一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