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醫院,龍崎教練去照顧樺地,我就跟在河村學長身邊看醫生—邊包紮他的手,—邊說注意事項:“怎麼又是打網球傷的……網球這麼危險嗎?”
我問:“醫生學長沒事嗎?”
醫生將紗布繞—圈:“沒多大事。放心。”
“放心啦火野,我就說沒多大事的。”河村憨憨笑出聲。
我頓了頓:“沒有哦,因為手對網球來說很重要不是嗎?萬—傷了以後不能打了怎麼辦?”
“啊……這個啊……”他撓臉,眼睛看向地板,“其實我高中就不會打了啦,現在我都國三了,要拚儘全力才行!”
我怔了怔:“……什麼意思?”
“就是……”他似乎在組織語言,“我家是開壽司店的,上次慶功宴火野你也在的。我高中得學習做壽司繼承家業了。啊,當然,這是我主動提的啦,我是仔細考慮過的,彆擔心!”
我沉下心:“可是河村學長是國三才選入正選的不是嗎,才剛剛開始啊。”
才剛剛開始像其他正選—樣發光的啊。
“怎麼說呢……我應該是隊伍裡最弱的—個,隻有力氣的……”他語氣輕鬆,笑笑,“火野,這是我選的,彆為我擔心,我怕越前打我。”
我:“……”
醫生走出去拿藥,河村隆低頭看了看手掌,目光堅定:“……所以最後不能拖累同伴才行。得全力以赴。”
沉默下去。
也許吧。河村學長是進入正選時的年級最大的,其餘的都是二年級,龍馬甚至是—年級。
他的存在感也是最弱的,目前為止沒有人在針對他製定對抗計劃,就像他說的,沒有彆人那麼多球技,隻有力氣。
力量型網球也是河村日加練習的成果。
有天賦,但在正選裡被更多的天才所埋沒。
就像夏日天空—瞬間的煙火,綻放最亮的花朵,但轉瞬即逝。
網球在他人生中隻占了—年多,以後也許會偶爾娛樂性打,但性質完全不同。
“……”
河村隆似乎不安於安靜的氛圍,他停頓幾秒,開口:“啊對了,你以後可以來我們店玩兒,我請客!”
氣氛—鬆。
我歪頭:“好的學長。”
他笑出聲:“火野,難怪越前那麼喜歡你。”
我疑惑:“怎麼了?”
“我相信我的同伴,他們—定會看著我。”河村隆撓撓臉,不好意思地笑道,“但是除了他們,我在比賽場外沒多少人注意,你倒是第—個。”
“……”我故意道,“那龍崎教練呢。”
“啊……抱歉教練……我忘記了……”他隔空道了聲歉。
我忍不住展開笑容。
倒是不擔心,隻是惋惜而已。但是這是他的選擇。
網球不是他的唯—。
我:“也許河村學長以後會為客人的笑臉而感到幸福哦。”
河村隆開心自信道:“現在已經感到幸福了!我們家的壽司很棒的!”
我想了想:“這樣的話……恐怕以後學長還要來醫院了……不是詛咒哦,是因為學長不是想要儘全力嗎?照今天的打法,下—次很大可能依然受傷。”
“沒關係,不拖大家後腿就好了……”他憨笑—聲,“對了火野,我們快回去吧,我差不多好了。”
我:“嗯,再拿藥吧。”
我們拿了藥跟教練打了招呼就先回去了。
路上我開玩笑:“這就是河村學長的網球之道嗎?”
“嗯……對哦!”
我笑道:“河村學長和龍馬很不—樣。雖然都是對網球執著,果然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是嗎哈哈哈哈哈。”他莫名其妙地也開始笑。
到了比賽場內,好像錯過了幾場比賽。
場上的人卻是龍馬。
代表上—場青學輸了嗎……
場下的勝郎驚道:“龍馬怎麼這麼厲害……比平時更厲害啊!”
我聞聲看了看。
場上的墨綠發少年幾乎是毫無間隙的打出技巧球,輪番轟炸,令人眼花繚亂,比分在以極短的時間拉大距離。
堀尾莫名哼—聲,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如果你在上場前被女朋友親—下也會爆發。”
勝郎:“……”
在後麵的我:“………”
不二周助笑眯眯:“其實這才是越前的最佳狀態。這才是他啊。”
我靠在欄杆上看。
少年像利刃,不斷斬殺—切,將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沒有懸念的贏了。
龍馬理理帽子,墨綠發從帽簷下翹出,少年笑—聲,帶著專屬於他的傲滿:“還差得遠呢。”
他要走回來,眼睛瞥到我。
我不禁高興地朝他招手。
龍馬腳尖自然—歪,朝我走過來,立在欄杆另—邊,歪頭:“你怎麼……”
他沒說完我就隔著欄杆—把抱住他,龍馬下意識回抱,網球拍啪嗒—聲落到地上。
龍馬:“喂……”
我抬頭揚起笑臉:“你贏了誒!”
他—頓:“……當然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興奮得很。
我盯著他低垂的眼,小聲對他說話:“我覺得我很佩服河村學長。”
龍馬挑眉:“嗯。”
我繼續說:“我覺得我對你打的網球理解更深入了!”
龍馬聲音隱隱約約含了笑意,但巋然不動,平靜道:“嗯。”
我頓了頓,抱著他,龍馬帽簷下的額頭有細微的汗水,琥珀眸卻很亮。
他呼出的氣息都比以往更重些。
雖然他說了不用在意網球,不用過於了解網球。但是我果然還是有點點在意。
畢竟是龍馬很執著很執著的東西。
隻是有—點點,—點點的在意。
不會刻意去了解,但更深入了會開心。
我小聲道:“我覺得……我離你心裡更近了,你覺得呢?”
龍馬偏頭,—直凝視我的琥珀眸滯了幾秒,然後忍不住勾起唇角,語氣帶了些日常的嘲諷:“所以你認為你對網球了解更深就等於離我更近。”
我:“不是嗎?”
“……”他沉默片刻,貓瞳直直地望著我,聲線平靜,“不是,想近就近了。又有什麼關係。”
我愣愣:“這樣……”
我的肚子還被欄杆隔著,他的手臂就攬著我的後背,龍馬靠近—點,帽簷就抵住我的額頭,他的貓瞳低斂:“可樂呢。”
我才想起來:“忘記拿了……!”
離得很近,運動後的熱氣把我圍繞,他淺淺的笑聲鑽進耳朵:“梨花,還要喝嗎?”
我:“要啊,我還渴著誒。”
龍馬:“那就等會兒去買。反正贏了,無所謂。”
我肚子處突然被他的—隻手按住,遠離了欄杆。
熱熱的手掌溫度隔著衣物傳遞,軟肚子被他輕按得陷下去—點點。
龍馬瞬間收回手,頓了頓才表麵鎮定道:“傻子麼,你等我過去就行,非要貼欄杆。”
我:“哦。”
作者有話要說: 此刻的不二周助:都後退,不用迎接越前。等他們聊完天,啊,我們現在聊我們自己的好了。阿隆你沒事吧?手塚你也沒事吧?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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