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學校, 校園裡已經開始布置場地。
與此同時的是一大堆的班級和部長的任務時間表等一係列東西堆在學生會活動室……
我:“……”拚死工作。
等回到教室下課的間隙,我才興奮地轉回去給千代講:“千代千代,我去了那家女仆咖啡廳哦, 跟你說……”
佐倉千代卻打斷我的話,木著臉:“那個……梨花醬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一愣:“什麼?”
結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喂喂, 你不是學生會會長嗎?你要巡查的啊?”
我:“……”
上次校園祭我還沒有當學生會會長以至於完全遺忘了這個任務。
巡查各個部長=不能參加班級的女仆咖啡廳=我……白期待了!!!
中午,野崎梅太郎在食堂看到我, 就坐下順便打招呼:“好久不見。”
我吃一口飯,蔫蔫道:“嗯……好久不見了野崎……”
“……”野崎麵無表情,“你好像失去了顏色的發黴蘑菇。”
我:“哈哈。好好笑的笑話。”
野崎:“……你腦子壞掉了麼。對了, 校園祭快到了。”
我插一塊土豆:“嗯……希望沒有犯/罪人士和江之島盾子來搞事啊……”
“?”野崎,“你果然腦子壞掉了。話說江之島盾子是《彈丸論破》裡的吧?次元壁也不可能破。”
我抬頭:“是的野崎, 女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野崎梅太郎:“……?”
沮喪一個上午之後, 我重新振作投入精力上課, 還有放學時處理學生會的事務, 到夕陽西下才走出教學樓。
寧靜的校園, 籠罩一層紅色輕紗,隻有足球場還有幾個人在踢球,發出的笑聲消失在空曠的操場。
我走到學校門口, 拐彎。
一個冷淡的聲音:“你是無視我還是沒有看到。”
我嚇一跳, 回頭,龍馬抱臂靠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樹乾上,沒有背網球袋, 也沒有戴棒球帽, 琥珀瞳靜靜地看著我。
……一看到他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由得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
明明龍馬昨天也驚慌失措的,現在走在我麵前站定,又是一副淡漠的模樣。
“……”
我們莫名其妙先安靜地互相看對方一會兒。
龍馬率先冷靜地移開視線:“怎麼, 不走?”
我慢半拍:“嗯……”
並排走在路上都有怪怪的氛圍,我渾身不自在,簡直想立刻逃離。
忽然,眼前出現一隻握著的手。
龍馬攤開,一顆包裹粉色糖紙的硬糖乖巧地貼在他手心,因為動作輕輕搖晃了下。
我怔了怔。
“給你。”身邊傳來他語氣掩飾得硬邦邦的聲音。
我先瞥一眼龍馬,他沒有看我。
小心拿起糖,指尖不可避免地觸到他柔軟的手心肉。
顯得我指尖冰冰涼涼的。
龍馬手指微微蜷縮了下,在我拿起一厘米不到的高度他就立刻收手。
我沒在意,盯著糖:“糖紙都熱熱的。”
“嗯……”龍馬微不可查地應了聲,簡單解釋了一遍,“剛剛買的,懶得揣兜裡,就乾脆直接拿手裡了。”
我:“哦。”
我拆開,糖紙有好聽的脆脆的聲響,露出裡麵同樣粉粉的糖。
我吃下去:“啊,草莓味。”
龍馬:“這種一看顏色就知道的吧。”
我直愣愣咬下去,破碎的糖更多的甜味滲入舌尖,我再咬碎一遍,於是更加多的甜溢出。
我忍不住笑,“連糖都是有點點溫度的哦。”
“那還真是抱歉了。”
我扯扯糖紙:“你買的是亮晶晶的那種糖,我以前喜歡收集這個牌子的糖紙。很漂亮。”
不是單純的粉色,扯扯甚至能看到光透玻璃的那種五光十色,像是彩虹落到紙上揉成一團。
“收集?什麼用?”龍馬似乎不理解,側頭。
我抬頭看他:“好看,觀賞用。而且收集多了有種滿足感。”
龍馬輕笑,沒說話。
走了片刻,奇怪的氛圍消失,又回到以前的舒服感覺。
龍馬開口:“所以,你那個女仆——”
他一說這個我又想到不能參加校園祭,不由得悲從中來。
龍馬頓住:“……喂,你那什麼表情。”
我幽幽看他,嘴裡的糖早就融化。
龍馬低頭盯我,下一秒笑出聲:“你不高興?像個鼓起來的河豚。”
他頓了頓:“……瞪我做什麼?”
……你說瞪你做什麼!
我蔫蔫說了原因。
龍馬:“哦,但你得到了巡邏者身份。”
我:“……謝謝。”
到沒多少人的小道,我停住,龍馬跟著停住腳步。
我們成麵對麵的姿勢,我低頭看了一會兒腳尖,小白鞋的鞋尖和龍馬的運動鞋離得很近。
我看腳尖沒看他,小聲嗶嗶了一句:“……”
龍馬沒聽清,“什麼?”
我抬頭:“我說,抱我。”
“……”龍馬愣了愣,半晌扯了扯唇角忍不住笑,依言抱住我,暖暖的體溫傳遞。
我頭靠在他胸口,悶悶道:“再緊點。”
龍馬的輕笑聲就在我耳畔,非常清晰,帶著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嗓音:“你這家夥……”
雖然如此,他還是抱緊了一點。
我抱著,臉擠在他胸口。
龍馬:“這樣乾什麼。”
我:“充電。”
片刻之後,我頭離開他胸口,再輕輕撞回去。
龍馬:“梨花,要撞牆我可不是牆。”
我:“對不起,我隻是看你胸肌很有彈性的樣子,試一下。”
“……”龍馬,“你從高中開始就注意身體了呢。”
我誠心發問:“不喜歡嗎?那我下次不這樣。”
“……也不是不喜歡……”龍馬頓了頓,不自然道,我抬頭看他,他的耳朵有些粉,撇開眼沒看我。
龍馬轉回眼盯著我,幾秒後回過神,聲音卻又變回冷淡的,轉移話題:“快點,太陽都下山了。你想讓我走夜路嗎。”
我:“好叭。”
繼續走剩下的路。
我想了想,還是說了結果:“不是像我撲到床上還會彈一下的那種呢。”
龍馬:“……肌肉不是那種東西。”
到我家樓下,告彆時我熟練地踮起腳親他一口:“再見咯。”
龍馬垂眸,“再見。”
我再加了一句:“專門過來送我回家我好高興。”
龍馬嗤笑,一點兒都不害羞,扯開嘴角笑笑,故意提醒道:“我還送你糖了。”
我從善如流:“你送我糖我也很開心。”
龍馬笑出聲。
和他分開,我回家吃飯,照常寫了作業看了會兒電視就洗漱上床。
[梨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