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黃姨你這吹牛之術比畫技更勝一籌……(1 / 2)

不醒 一度君華 6613 字 8個月前

第八十七章:黃姨

黃壤氣哼哼地回到學舍,發現自己學舍裡竟多了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熟人。

“母親?”黃壤張大睛,懷疑自己看錯,“你幾時到此?還有你的臉……”

息音忙不迭用手捂臉,道:“是司天監的人將我送來此處。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住處。”

“司天監?”黃壤瞬間明白原委:“你去找黃墅了?”

息音嗯了一,母女二人,從沒有好好說過話。如今相對,竟多少有些尷尬。

“你找他乾什麼?”黃壤冷笑,“不會還著跟他舊情複燃吧?”

息音一聽這話,頓時火了:“臭丫頭,看我撕了你這張嘴!”

她衝過來,黃壤一見勢頭不對,調頭就跑。

息音時候打黃均,下手毫不留情。所以黃壤對她,也沒有留下多少好印象。

充其量是比黃墅好了那麼一丟丟。

所以她從到大,也沒少譏諷息音。

以至於來到上京十幾年,她每每給屈曼英寫信,給何惜金寫信,給黃均寫信,甚至還給何粹、何澹寫信。

但沒有一次問候過息音。

她跑出來,身的息音也沒再追過來。

黃壤在玄武司裡遊蕩,第二次無可歸。

看天色漸漸晚了,她當越越氣——第一秋一招呼也不打,就把人丟在自己學舍。

這讓自己怎麼睡?!

黃壤不是個忍氣吞的,既我沒得睡,那就大都彆睡了!

她氣衝衝地來到玄武司的官舍。

這裡自有守衛值夜,但是人個個都很有色,誰會攔著她啊。

——這給監正都做多少年飯了……

黃壤直奔第一秋所住的官舍,毫不猶豫,抬手就砰砰敲門。

第一秋睡覺本就淺,當下就被吵了來。他披衣坐,問了句:“誰?”

黃壤音硬邦邦的:“我,開門。”

監正大人那有什麼辦?隻得把門打開。

“這麼晚,你不睡覺?”他問。

“廢話,我睡得著嗎我?”黃壤沒好氣,她到房中,自顧自坐到桌邊,甚至還給自己倒了盞茶。

第一秋隻得在她對麵坐下,打了個哈欠,問:“為何睡不著?你們母女相見,不該促膝談心嗎?”

“什麼啊!”黃壤驚得連連擺手,“我跟她沒什麼話說。真要比來,我寧願跟你促膝談心。”

第一秋外袍草草地披在肩頭,身上隻著了白色的中衣。他漆黑的長發披散下來,垂落至腰。比往昔一絲不苟,今夜的他便帶了幾分慵懶。

他耐心地道:“從,她不是個慈母,對吧?”

“慈母?”黃壤聽見這話,差點笑出來,“她做夢都生個兒,盼了好些年,生了一個我。怎麼會是個慈母?我從衣衫都是我姐做的,她天天打罵我姐。我從懂事就盼著她早點死。”

第一秋扣住茶壺的手柄,發現茶冷了。他叫了下人,重新上茶。

監正大人問:“就沒有一個好的地方?”

黃壤臉上的譏誚之色漸漸消失了。她了很久,說:“也有。時候我跟黃增打架,啊,黃增是我同父異母的大哥。他生得壯,有些力氣。我打不過他。他娘一直在旁邊哄,讓他把我往死裡打。”

黃壤眯睛,難得地再回舊事:“那一天我流了好多血。我母親衝過來,對黃增的娘說,如果我死了,她要殺了他們娘倆給我抵命。那時候她的神情瘋狂凶狠,來黃增打我就不敢再下死手了。”

第一秋沒有問為什麼黃墅不管。

在聽黃壤講過黃墅這個人之,他根本不會有這樣的疑問。

“來我昏迷了很久,再睜開睛的時候,看見麵有個披頭散發、雙通紅的怪。我嚇哭了,還以為自己去了閻王殿。”黃壤陷入了當年舊事,嘴角微微翹,“哭了半天,才發現是她。”

“不到你這條老鹹魚,也有這樣冒著傻氣的時候。”監正大人失笑,笑著笑著,也隔著時間,觸見了往事的柔軟與冰冷。

“你說什麼?”黃壤聽了這話,神漸漸陰森。

監正大人立刻道:“我不該說你冒傻氣!”

誰知道,黃壤猛地衝過去,一把擒住了他:“你竟敢叫我老、鹹、魚!!”

她將監正摁在桌上,麵目猙獰:“給我重說!”

監正大人背緊貼著桌麵,視線上仰。那個人發絲垂落,故作凶狠,而鼻梁高挺巧,紅唇溫潤飽滿。他不由自主地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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