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乾嘛,他就想他怎麼變得這麼小。
木魚呢?
我的木魚呢?
六阿哥感覺到了手腕上的佛珠手串,就想著佛珠手串在,木魚呢?
正當六阿哥如此想,一個木魚從空中掉落出來。
“……”六阿哥默了,這個木魚怎麼就這麼突兀地掉出來,這些人不會因為沒柴火燒,就燒了他的木魚吧。
“我們小阿哥的東西落下了。”蘇麻喇姑笑著撿起地上的木魚。
太皇太後一行人先行離開,乳母也跟著她們離開,得去照顧六阿哥。
六阿哥都還沒有來得及睜眼多看德妃,他一時間也沒有回過神來,沒有想到自己重新出生了。
那些妃嬪派人盯著德妃這邊,她們這一夜都沒睡。她們本來睡著的,又因為德妃生子時的異象而醒來。
一個個都盯著,都想著以後能如何。
一個個就想看著六阿哥和太子先鬥起來,等這兩個人的人鬥起來之後,其他人坐享漁翁之利。
六阿哥犯困了,不一會兒就又睡著。
皇帝很快就從德妃這邊離開,德妃沒有不高興,皇帝總是如此看重國事。她又不是妖妃,哪裡可能讓皇帝不理會朝政就陪著她呢,她當然要體諒皇帝。
在皇帝離開之後,德妃身邊的蘇嬤嬤走了上去。
“娘娘,您先歇息吧。”蘇嬤嬤道。
“上下都給了賞銀?”德妃問。
“是。”蘇嬤嬤應聲,“六阿哥還小,就這麼被抱走,可惜了。”
“沒什麼好可惜的。”德妃道,“他能待在太皇太後的身邊,那些人便不敢隨意向他下手。”
“太皇太後可是養過皇上的人。”蘇嬤嬤算是德妃的心腹嬤嬤,“不過小阿哥不同,應當不會成為那些人的箭靶子。”
“一個注定要當和尚的人,怎麼可能礙著他們。”德妃嗤笑,“佛珠,木魚,就不知道他們的消息有沒有這麼快。”
“這消息……沒有壓下來。”蘇嬤嬤道。
“沒必要。”德妃沒有打算壓下這一個消息,又不是跟賈寶玉那樣銜玉而生,玉象征國祚,不一樣。
六阿哥的名字應該是叫胤祚,胤祚在曆史上早死,指不定跟這個名字也有關係。
眼下,六阿哥注定要當和尚,那麼六阿哥再叫胤祚,那也沒有什麼。
等於皇家一個阿哥去當和尚,也算是為皇帝祈福,也算是跟皇室命脈相關。
德妃原本就憂心保不住這個孩子,如今也好,她不去想孩子是不是被穿了,不去想是不是奪舍。她自己都是胎穿的,又怎麼能阻止彆人胎穿,有時候是上天注定的。
隻不過他們都沒有喝孟婆湯,德妃認為六阿哥這樣好啊,那麼她就不用想著多護著六阿哥,不用擔心有人暗害六阿哥,讓六阿哥夭折。
慈寧宮,太皇太後讓人照顧六阿哥,她就看著那一個木魚,還敲了兩下。
“福臨啊。”太皇太後緩緩地閉上眼睛,腦中浮現順治帝當年鬨著要出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