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惠妃正坐在德妃這邊。
外麵都傳了,那個意圖害六阿哥的宮人在臨死之前說了一個‘惠’字,這讓惠妃都驚呆了。
惠妃根本就沒有想去害六阿哥,是,她當然想著自己的兒子能成為太子。她的兒子是庶長子,是皇帝的長子,要是太子不成,那麼就是她的兒子。
可是六阿哥注定要出家當和尚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外麵都那麼傳了。那麼她就沒有必要去坑害六阿哥,她又不是傻,惠妃認為有人陷害她。
“妹妹,這事情,我真不知道啊。”惠妃道,“外麵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我下的狠手。”
惠妃不是怕德妃,而是不想讓太皇太後和皇帝不滿,也不想讓德妃在皇帝的身邊吹枕邊風。
“若是我下狠手,哪裡可能那麼容易就讓人說出是我呢?”惠妃有些急切,“妹妹可得注意些,彆著了彆人的道。”
“這一件事情確實蹊蹺。”德妃道,“說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的。我不是一個稱職的額娘,沒有經常關心兩個孩子。”
德妃端起茶杯,心裡卻想著那些人還真是狠心,對一個小孩子下那麼狠的手。她也讓人去查了,隻不過沒有查出來。她手裡的人就那麼幾個,到底不如皇帝,不如慎刑司的那些人。
那個人到了慎刑司,那麼快就死了。
這說明背後的人早就已經算好了,就是沒有打算讓他們知道那麼多信息,還想著讓他們先打起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惠妃,確實也有可能,隻不過這種直接說出來的方式,又可能是遮掩。
德妃沒有那麼容易就相信那些人的話,不可能急不可耐地就跑去對付惠妃。後宮裡的這些女人,有的人喜歡爭,有的人喜歡看彆人爭,德妃穿來這麼多年,也明白為什麼那些女人來了後宮之後就變得越來越不像是自己。
縱然德妃不想去爭,彆人也不可能放過她,她也會去爭。
“這也不怪你,孩子都沒在身邊,你又懷著身孕,哪裡有那麼多時間過去看著孩子。”惠妃想德妃是個厲害的人,一個孩子在皇貴妃跟前,一個孩子在太皇太後跟前。
四阿哥沒有被皇貴妃記在名下,但是皇貴妃養著,就極為不錯。
皇貴妃膝下無子,哪怕皇貴妃現在懷孕了,皇貴妃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那還不一定呢。
“當人父母的,哪裡能因為要有彆的孩子,就忽略之前的孩子。”德妃道,“也不能想著他們是當哥哥的,以後得讓他們讓著弟弟、妹妹。”
另一邊,六阿哥和四阿哥去禦花園裡玩,六阿哥喜歡穿著小僧袍,喜歡拿著佛珠。但是他偶爾也會跟四阿哥等人出來玩,他認為四阿哥等人還這麼小,他的靈魂年紀更大,那就應該陪陪這些人,讓他們能開心一點。
就跟他在宗門的時候一樣,他小的時候,那些師兄師叔就很照顧他。
他現在沒有在宗門,來到了幻境,那也是一樣。
“四哥,你練棍法嗎?”六阿哥問,“還是鞭法,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