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萬族試煉，太素族都是第一，就連太古、太巫、太妖三族加在一起，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許春娘勾唇一笑，“我為何要同彆人比？我隻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很特彆的氣息，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很特彆的氣息？”
望天犼一愣，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許春娘閉上眼，回憶了一下。
“乾淨、通透，純粹。”
她睜開眼，眼中有亮光閃過，“莫非，這是太素族能夠領悟陰陽法則的緣故？”
她心念微動，取出還有四片花瓣的陰陽雙生花，自其上摘下兩片花瓣，感受著其上氣息。
同樣的乾淨通透，而又純粹。
望天犼盯著這兩片花瓣，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這陰陽法則，居然不受山中禁法的限製，怪不得方才那名太素族女修，走那麼快！”
他忍不住都有些嫉妒了，“太素族是天道親子嗎？這天賦也太逆天了吧。
怪不得每次萬族試煉，他們都能穩坐第一的位置，這陰陽法則簡直太強了！”
“道生陰陽，陰陽雙生法則本就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中，不受禁法的限製，倒也正常。”
許春娘卻不覺得意外，她收起了僅剩兩片花瓣的陰陽雙生花，手指輕輕一用力，就將不久前剛摘下來的兩片花瓣捏碎了。
有一陰一陽兩道法則，順著花瓣上破碎的地方傾瀉出來。
隨即，這兩道法則自然而然地糾纏在一起，無形地消弭著周遭的壓力。
許春娘隻覺身子一輕，那股無處不在的壓力，果然消失了。
她的神魂中，凝聚出一縷新的神識。
就連乾涸的靈脈中，都滋生出些許的靈氣來。
這陰陽法則，果然神異。
許春娘沒有趁機往上走，而是放出神識，靜靜感受著陰陽法則與山中禁法的對抗。
禁法十分霸道，無情地碾壓著每一縷神識和靈氣。
而陰陽法則看似柔順，卻自成一片小天地，四兩撥千斤地擋住了禁法。
禁法再霸道，也摧不折這片小天地。
許春娘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太素族修士能夠不受禁法影響，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花瓣中蘊含的陰陽法則並不多，很快，這片小天地便出現了破綻。
禁法重新籠罩在許春娘身上，無聲地吞噬著她的神識，與體內的靈氣。
周遭的壓力，也再次落到她的身上。
望天犼期待地看著她，“怎麼樣，領悟陰陽法則了嗎？”
許春娘搖搖頭，抬步朝著台階上走去，“哪有這麼快。”
望天犼有些遺憾，卻也知道，陰陽法則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感悟的。
否則，太素族也不會因此，就成為靈界第一強族了。
“可惜了那兩片花瓣，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浪費了嗎？
許春娘並不覺得，至少，她對陰陽的感悟更深了，連帶著對生死和虛實，也有了新的理解。
雖然這點感悟，還不足以對抗禁法，卻也並非全無收獲。
她登山的步伐，在不知不覺間，輕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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