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春娘的問話,燕魚臉上的笑容陡然僵住。
將朱鵐交給許春娘的時候,她曾說過,這朱鵐有通信之效,卻隱瞞了她能夠感應到朱鵐具體位置一事。
進入靈魔島後的三十年間,許春娘從未將朱鵐取出過,是以她一感應到朱鵐的位置,就直接追了過來,根本沒想那麼多。
燕魚心念急轉,迅速為自己找補道。
“許道友有所不知,這隻朱鵐是我親手所製,隻要它與我的距離在一定範圍內,我就能感應到它的位置。
倒是許道友,這些年間,為何不曾主動聯係我?”
“原來如此,是我的不是,差點誤會了燕道友。”
許春娘輕飄飄地揭過了此事,睜眼說著瞎話,“自進入靈魔島的第一日起,我便用朱鵐聯係過燕道友,燕道友不曾收到過消息嗎?”
燕魚的臉色變得很精彩,她十分確定,許春娘從未主動聯係過自己。
甚至連這朱鵐,也是不久前才拿出來的。
“許道友所言當真?我確實從未收到過任何消息,可能是許春娘與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吧。”
燕魚隨意應付了幾句,略過了這一話題,故作好奇地問道。
“這片湖泊看著無甚危險,但所有從湖麵上經過的東西,全部都沉入了湖底,好端端的,許道友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許春娘看向湖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也是聽說了這片湖泊的神秘之處,特意來長長見識。”
燕魚了然地笑了笑,“許道友真有閒心,眼下見識已經長過了,接下來有何打算,是同我一起回靈界嗎?”
“不急。”
許春娘搖搖頭,撿起腳邊的一片樹葉扔入湖中,樹葉下沉得很快,瞬間就沒了蹤影。
她收回目光,看向燕魚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連樹葉都無法在水中漂浮,你不覺得,這處湖泊很有趣嗎?”
燕魚暗暗皺了下眉,她實在不清楚,一片湖泊而已,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據我所知,能沉萬物的水有很多種,弱水就是其中之一,這片湖泊也沒什麼特彆的吧。”
“燕道友此言差矣,這靈魔島很是不凡,哪怕隻是一片小小的湖泊,也說不定有著驚人的來頭,我打算前去這湖中一探,燕道友以為如何?”
瘋子!
燕魚用了十分的忍耐,才按捺住心底的怒意,艱難地擠出一個笑來。
“許道友莫不是在說笑,剛才你我都親眼看見了,連一片輕飄飄的樹葉都無法漂浮在水麵上,你我二人貿然邁入湖中,豈不是白白送死?
許道友莫要忘了,你我二人千辛萬苦來到這靈魔島,到底是為了什麼!”
許春娘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這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身為靈修,輾轉流落魔界多年,安全返回靈界自然是最重要的。
到了這個時候,燕道友就沒必要再同我賣關子了吧?”
“當然,你便是不提,我也會告訴你具體該怎麼做。”
燕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蠍婆女,壓低了聲音,“我們要偽裝成靈修,從那些靈修來的地方,偷偷潛回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