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睜睜的看著,許春娘將家中四口人帶走,很是氣急敗壞。
奈何她中了木係纏繞術,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深秋的天氣又冷得緊,剛開始她還挨得住,沒多久就凍得受不了了。
直到天色將黑,去鎮上的丈夫和兒子回來了,才發現倒在院子裡的魏婆婆,心急火燎的將她抬進去。
一進去才發現,不僅兒媳沒影了,就連三個孫女也一個沒見。
往周圍一鄰居一打聽,這兩人才知道,原來是許家那個做神仙的女娃來過,把人給接走了。
魏老頭不是個肯吃虧的,當晚就背著魏婆婆,走了二十幾裡的山路,去了縣城報官。
便是神仙,也不能公然搶人啊!
可縣太爺得知經過之後,卻是連夜命人,將許蓮花四人的戶籍,從魏家給遷了出來,並入了雙桂巷許家。
隨後更是直接,將報官的魏老頭趕了出去。
開玩笑,打官司打到仙師的頭上,他是不要命了才會去冒犯仙師。
況且這魏家兒媳的情況他了解過了,根本不是魏家說的這麼回事。
魏老頭被扔了出來,大喊冤枉,奈何衙門緊閉,就算他叫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到。
無奈的魏老頭,隻好背著魏婆婆,重新走了十幾裡山路,回了魏家村。
一回魏家村,身心受累,直接就一病不起了。
可憐他們的兒子魏有榮,前腳剛跑了妻女,後腳爹娘又雙雙病倒。
他彆無辦法,最後找上了魏大武家。
“他七叔,我家這情況您看在眼裡,實在是那許家三丫頭欺人太甚啊!”
魏有榮是個老實漢子,因為沒有兒子這件事,他自覺在村裡抬不起頭,平時也很少求人辦事。
可這次,他實在被逼的沒法了,隻得豁出麵皮了。
魏老七鎖緊眉頭不說話。
要他看,這事兒許三丫頭是過了些,可平時魏老哥家裡,乾的事也不地道啊。
人許蓮花,曾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美人兒,現在那副鬼樣,哪還有一點以前的影子?
而且他兒大武自同神仙離去後,沒有半點訊息傳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聽得許家丫頭回來了,他還想著擇日登門,去打聽一番呢。
“有榮啊,不是叔不幫你,實在是這事,我也幫不了。”
魏老七歎息著開了口,“大武一去再無消息,我們也沒法子。既然官家都判了,你就認了吧。”
“隻是我娘那個模樣……”
魏有榮有些無奈,妻女跑了就跑了吧,他還可以再娶。
可娘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自然也無法進食。
眼下娘還能勉強撐得住,再過上兩日,可就未必了。
魏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老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魏有榮麵上閃過屈辱和不甘,可除了去許家,他沒有彆的法子了。
魏有榮不敢耽擱,當天下午,便找去了雙桂巷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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