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春娘不知道的是,他們並非忘記,是害怕被她隨意尋了由頭打殺。
畢竟在比鬥場外麵,隻因有人對她下黑手,她便動了雷霆怒火,一連將數人踢上比鬥場,根本不是好惹的主。
許春娘向來低調慣了,如此被人矚目和關注,反倒少有。
太過高調,不是她的初衷。
但事已至此,她隻好不去在意其他邪修的恐懼和忌憚,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來。
她此時的身份是邪修,適當張揚些更符合邪修的性格。
在“鬥笠女煞”的名頭越傳越響之際,同盟大會終於開始了。
隨著同盟大會的開始,神秘的盟主大人終於現身。
出乎許春娘意料,這位同仙盟的盟主,看上去竟是一名青年男子模樣。
他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身形偏瘦,若不是他一身築基修為,看上去反倒有些像凡俗界的病弱公子。
隻是不知這幅皮相是他的偽裝,還是他的真實麵容。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所以我這次來晚了些,咳咳……”
病弱青年一邊講話,一邊低低咳嗽了兩聲,似乎有傷在身。
許春娘在角落裡,聽著這位盟主講述著振奮人心的話語,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若真如這位盟主大人所說,修道之路與個人的資質、心性無關,甚至沒有靈根都有辦法修行,那五大宗門為何還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凡俗界遍尋有資質的孩童?
這番話,也隻能騙騙這些無知的邪修了。
病弱青年的話語仍在繼續,“隻要努力,每一個仙友都能成仙。我們同仙盟之所以存在,便是給所有人一個成仙的機會。成仙之路艱難,想要有所成就,必須狠下心腸、不擇手段去變強,殺出一條血路來。”
周圍邪修被這番話激得熱血沸騰,為了成仙,他們什麼都願意。
許春娘反應過來,她的反應在一眾狂熱邪修中有些太過平靜了,為了不暴露身份,她佯裝出一副狂熱的模樣。
看到所有修士都被自己的三言兩語煽動,病弱青年眼底閃過一絲譏嘲之色,很快消失不見。
“血焚大法,可有練成之人?”
五名邪修越眾而出,臉上帶著自得之色。
每次同盟大會,功法有成的修士都能得到莫大的好處,不僅能夠得到盟主賞賜的丹藥和邪器,更能跟隨盟主,前往總盟修行。
據盟主所言,隻要去了總盟,築基便如呼吸喝水一般簡單。是以他們不惜代價,也要練成這血焚大法。
可奈何這血焚大法十分難練,十個人中,有一個能練成的就不錯了。
病弱青年皺了皺眉,隻這麼幾人煉成了嗎?
他很快恢複如常,取出丹藥和邪器分發給五人,“你們做得很好,等這次同盟大會結束之後,便隨我回總盟,築基可期。”
其他人向這五人投去了嫉妒的目光,恨不得以身替之。
卻在這時,一名練氣六層的邪修向前一步,拱手參拜。
“盟主大人,我乃是去年新加入同仙盟之人,此前並未練過血焚大法,還請盟主賜下此法,我必日夜參悟,早日習得。”
病弱青年瞥他一眼,“雖然我這血焚大法,隻要入了這同仙盟便能夠練,可按照規矩,新人要通過考核,才能夠被賜下此法。”
邪修單膝跪地,“我願意接受宗主的考驗。”
病弱青年微微一笑,動作極快的出手,抓住了邪修的手,同時運轉靈力朝他體內湧去。
便見那練氣六層的邪修的皮膚,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程度乾癟了下來,極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