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言語誅心,便是為了喪其鬥誌,不攻自敗。
可陷入瘋狂狀態之下的左護法,行事比先前更瘋了,拚著形神俱滅,也要拉著他去死。
樊有道眼神冷酷,拭去嘴角血跡。
是他失算了,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還不如乾脆利落的將之殺了。
原本他想著去將那女修殺死,眼下看來,還是先處置傷勢要緊。
至於那女修,以後若是遇上了,他自然不會放過。
樊有道正要起身,卻有種毛骨悚然、心驚肉跳之感,連忙朝一旁閃身而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兩支純黑小弩。
卻有一支黑弩比另外兩支更快,樊有道閃避不及,被其當場刺中大腿。
黑弩上淬了某種毒液,除了撕裂的痛感之外,還有一種灼燒的痛感。
樊有道麵容冷肅,他翻手取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將受傷之處的血肉,連同黑弩一同剜去。
出手的是許春娘,原來她佯裝遁逃,實際上卻是用了隱匿符在不遠處隱匿了身形。
趁著這邪修虛弱之際,發動黑弩偷襲,給予其致命一擊!
奈何築基修士神識過人,讓這絕殺的一擊幾乎落空。
見樊有道麵不改色的處置傷口,許春娘心底暗驚。
這邪修好堅毅的心誌和忍耐力,這剜肉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當真不愧是能夠築基之人。
黑弩上淬的毒,是她自高家修士身上得到的,也不知道具體的毒效。
她深吸口氣,目中染上了凝重和決然之色,既然決定出手,便不容有任何保留。
許春娘收起黑弩,驅使著飛劍向其刺殺而去,招招狠辣,朝著致命處招呼。
可樊有道身為築基邪修,手段自然不止是銀屍和血焚大法。
他取出一張破舊的圓形小盾,護住了周身,任飛劍鋒芒畢露,也頻頻失利而返。
許春娘麵容冷然,對此並不意外。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樊有道身受重傷,也不是輕易能對付得了的。
她灑出一把符篆,朝著其激射而去,儘管有大半被那圓盾擋住,但仍有小部分符篆砸到了他身上。
樊有道目光噴火,用身體硬吃了數道術法。
雖然這些隻是一級中品術法,但螞蟻多了還能咬死象,何況他本就是重傷之軀呢。
樊有道清醒的認識到,必須速戰速決,以雷霆手段擊殺這女修,否則戰局拖下去,對他很是不利。
他麵色一狠,看來隻能動用那招了。
血焚大法第四層,他掌握得不是很完善,現在就動用的話,無疑會有一些後遺症。
可樊有道管不了那麼多了,眼前這女修的修為不高,卻異常難纏。
隨著血焚大法第四層的施展,他臉色急速白了起來,原本不多的血色直接消失得徹底。
等到將這血鷹變施放而出,樊有道渾身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如紙,可他的眼底卻帶著瘋狂和興奮之色。
“能死在我這血鷹變之下,也是你這小小練氣的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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