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將手裡被鮮血打濕的符篆,朝著血鷹激射而去。
樊有道萬沒有想到,女修竟發現了自身血液對血鷹的克製,還想出了這種方式來對敵,連忙控製血鷹往後撤去。
然而血鷹對許春娘窮追不舍,距離咬的很緊。
此番她出手的符篆都是上品疾行符,任是血鷹速度快,又如何避得開這麼多符篆?
便見大部分符篆落在了血鷹身上,隻少部分落空,擦著其羽翼飛過。
血鷹身上,頓時沾染了諸多血液。
這些血液落在其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蝕傷了其身軀,就連空氣中,甚至有了一絲腥臭之氣。
樊有道見此,麵色陰沉,竟是不管不顧血鷹身上的傷勢,驅使著它朝著女修殺去。
他倒要試試,是這女修先一步失血而死,還是他這不惜代價催生的血鷹先一步被侵蝕而亡。
許春娘麵沉如水,躲避著血鷹的襲殺。
雖然她的鮮血對這血鷹有著克製之效,可血鷹身軀實在太大了,恐怕她全身血液流儘,才能傷其一翼,實在是得不償失。
她一邊躲閃,一邊不斷思索著對策。
必須靠那炙熱氣息,方能解決麵前血鷹。
有什麼辦法,能夠逼出體內的炙熱氣息呢?
許春娘靠著靈虛步和疾行符全力躲閃著,可血鷹動作極快,沒多久,她身上又添了數處掛彩的地方。
更不妙的是,她身上所有的上品和特製的疾行符全部用完了,除了一張二級下品疾行符之外,隻剩一些中品疾行符。
血鷹速度堪比築基,中品疾行符在其麵前就是個笑話,根本沒半點效用。
血鷹久攻不下,樊有道同樣不好受。
他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微微顫抖,甚至在運轉靈力之時,都有了凝滯之感。
若是再不能將眼前女修拿下,他恐怕要撐不住了,先一步倒下了。
樊有道暗恨不已,若不是他有傷在身,加之被左護法自爆暗算了一把,又如何會陷入與一名練氣修士的苦戰之中?
感受著身後濃厚的血煞之氣,許春娘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取出唯一的一張二級下品疾行符拍在身上。
瞬間,她速度暴增,避開血鷹一擊,再次拉開了與其之間的距離。
看到這一幕,樊有道雙眼幾欲噴火,每次血鷹出手之際,這該死的女修總能險之又險的避開。
如此滑溜,他真懷疑她是不是泥鰍變的。
許春娘不知其心中所想,借著二級符篆之力暫時擺脫了血鷹後,她調轉方向,竟是直接朝著樊有道所在之處而去。
既然沒辦法解決血鷹,那她便解決了血鷹的主人再說!
看著風馳電掣朝他而來的女修,樊有道瞳孔猛縮,心底竟隱隱有著畏懼之意。
但更多的,是身為高階修士被低階修士挑戰的憤怒。
“好的很,你這是將我當場軟柿子了嗎?”
許春娘並不言語,踩著靈虛步上前,朝著樊有道狠狠就是一拳。
樊有道麵色微變,連忙往後撤,避開這一拳。
他重傷之體,不宜硬接。
然而女修卻似不知疲倦一般,一拳快似一拳的朝他攻來。
樊有道麵上有汗珠滾落,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小小練氣修士逼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