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歡坐臥不安,最後他豁然起身,看向了聖山,目中露出堅定之色。
許道友既然通過打坐修行獲得了某種機緣,他若是學她,會不會同樣能夠得到機緣?
孔歡腦海中剛升起這個想法,便再也按捺不住,不顧早已黑透的天色,朝著聖山行去。
踏上聖山後,孔歡略一思索,在與許春娘相同的高度停了下來,直接開始打坐。
許春娘並不知道,孔歡在看到她修為的變化之後,做出了與她一致的決定。
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去在意。
孔歡修行了數日,始終一無所獲。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前來聖山的人越來越多。
在這些修士中,有兩人在登山的第一日,就躍出二三十步,將其他人遠遠甩在了後麵。
看到這一幕之後,孔歡徹底坐不住了,最終還是放棄了在原地打坐,轉而繼續登山。
在一眾登山的修士之中,許春娘在山腳下打坐修行的身影,格外顯眼。
不時有人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模仿她的人更是大有人在。
隻是這些人與孔歡一樣,在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一無所得,最後隻能無奈放棄,白白浪費了幾天工夫。
“這女修到底在乾什麼,真把聖山當成自家洞府了?簡直是耽誤我們的時間!”
一名男修結束了打坐,沒好氣的道。
他的話立刻引來周圍某些人的共鳴。
“誰說不是呢,在哪裡打坐修行不好,非得在聖山上,這不故意誤導我們麼?”
“我懷疑她登山不行,所以才想了這麼個法子,好讓其他人也得不到寶物。”
抱怨的終究是少數,更多的修士是理智的。
“你們器峰的人好沒道理,自己的錯處還要歸結到旁人身上。那女修好端端的打坐修行,礙著你們事了麼?”
“就是,我自來聖山第一日起,那位女修就在打坐了,你們覺得她這樣做是得了機緣,所以才會不由分說的照做,現在倒來怪人家浪費了你們時間,真是可笑。”
先前那位出自器峰的男修不由麵紅耳赤,羞憤開口。
“你說我就說我,扯什麼器峰,你們百花峰,成天就知道與毒蟲和巫術打交道,也不是什麼好的!”
“我百花峰的好壞用不著你來評說,至少我們不會像你一般愚蠢。”
“你!”
器峰男修氣得不輕,覺得這女修好沒道理,偏又爭不過她。
“行了行了,都是同門,少說兩句吧。彆管那女修了,趕緊登山爭取得聖山之魂的認可,才是正事。”
在其他人的調解下,幾人終於不再爭辯,各自尋了地方開始登山。
不遠處的許春娘,始終在打坐修行,根本不曾關注過外界的動靜。
這些日子,她一直靜心修行,試圖再次進入先前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之中。
她隱隱察覺到,那樣的狀態下,對修行和感悟的好處極大。
可這些天裡許春娘百般嘗試,始終不得其法。
有幾次她甚至感覺,與那種狀態隻隔著一層霧,可那層霧,卻怎麼也撥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