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我且問你,在小澤境中,你是否殺害了一位名為皇甫瑤的女弟子?”
許春娘並未否認,神情坦然。
“皇甫瑤煽動他人,趁我修行之時對我出手,我殺她不過為求自保。”
“好一個為求自保。”
姚雅蘭眼睛微微眯起,“可據我所知,真相並非如此。你仗著得了重寶實力大進,不僅借機大肆掠奪他人財貨,更是傷了兩名弟子的性命。”
隨著她話音落下,屬於金丹修士的威壓,朝著眼前這位築基弟子的身上重重壓去。
在絕對實力和境界的壓製下,許春娘麵色發白,額頭滲出大滴的冷汗,隻能勉強維持著身形不倒。
“姚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嶽淩正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拂袖替許春娘擋下威壓,“你身為堂堂金丹,何必與一名築基弟子置氣?”
“她傷我丹峰之人性命,我就不能要個說法麼?”
姚雅蘭麵無表情的道。
嶽淩正頓時無奈,姚師妹性格強勢,又一貫護短,她要是鐵了心和許春娘過不去,他還真不知該如何阻攔。
隻是許春娘身為逍遙宗有史以來,第一位登頂無儘山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做出搶奪他人財貨、主動傷人性命的樣子。
況且,她便是真在小澤境中做了這等事,也沒法評論其是非過錯。
修真界適者生存,適當的心狠,反而能比一些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之人,走得更遠。
許春娘身上壓力被嶽淩正擋下,麵色慢慢恢複了正常。
她看向丹峰峰主,言語不卑不亢。
“弟子在進入小澤境之前,曾被長老們告知,小澤境中,是默認可以對同門出手的。畢竟靈物難得,為了靈物起爭鬥,是再尋常不過之事。”
姚雅蘭聞言,心下越發對這名弟子不喜。
就算是為了靈物起了些爭鬥,便一定要取走同門的性命麼?
許春娘似是沒見到她眼中的厭惡,繼續說道。
“況且這一事,本就是皇甫瑤與張東來二人,煽動眾人對我出手在先,此事玄劍鋒孔歡可為我作證。”
玄劍鋒峰主目露思索之色,一揮手,將屋子外的孔歡抓了進來。
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孔歡暗暗叫苦。
許師叔是無辜的,但他更無辜啊,眼前這種情況下講出真相,鐵定要將姚峰主得罪。
得罪了姚峰主,以後他還怎麼去丹峰采購丹藥?
隻是形勢逼人,由不得孔歡不說真話。
“我親眼所見,丹峰皇甫瑤心思惡毒,煽動近二十修士對修為練氣大圓滿的許師叔出手,若不是許師叔實力超群,恐怕已遭遇了不幸。”
姚雅蘭麵色變幻了一瞬,隨後恢複如常。
隻是她微微攥起的手,彰顯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說都說了,孔歡不介意再多說兩句。
“其實當時金芸師姐同樣參與了圍攻,百花峰、器峰等峰還有好些弟子也出手了,你們若不信我說的,可以將眾人找來,一一詢問。”
逍遙宗宗主微一搖頭,“不必。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諸位師弟師妹,也都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