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心中微動,控製著那一半神識,落在還未收起的玉簡之上。
頓時,玉簡中的符文映入她的腦海之中,卻沒有影響到她打坐吐納。
兩者同時進行、互不乾擾。
許春娘心裡升起一絲明悟,她擔心一邊修行一邊研讀玉簡,不慎之下修煉會出岔子。
所以才寧可在研讀玉簡的同時,推衍陣法變化。
但沒想到,在修行之時反而更容易分出心神。
或許,她這一心二用之法,已經算是入門了。
掌握了此法後,許春娘的生活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管她是白日在靈田做活,還是夜晚打坐修行,始終會分出一部分心神,沉浸在陣法之中。
雖然在這樣的狀態下,心力和精神的消耗是平時的兩倍,但收益同樣驚人。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許春娘瞥了一眼腳下靈田,朝著幾隻發酵靈酒的壇子走去。
還沒走近,隱隱能聞到幾分酒味,混雜著幾分其他說不明的氣息。
她抓起第一隻壇子,揭開其上蓋子,一陣強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她用瓢舀出一些,嘗了一口。
嘶,好辣!
許春娘眉頭微皺,將這口酒吐了出來,又去舀二號壇子裡的酒。
好嗆!
她又打開三號壇子,還沒喝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酸味,估計是不能喝了。
四號壇子中的靈酒顏色清亮,然而許春娘隻嘗了一點點,眉頭就皺得緊緊的。
五號壇子是苦的,隨後是齁得發膩的六號、以及黑乎乎的七號、一股子怪味的八號……
一直嘗到九號,她緊鎖的眉頭就沒鬆開過,反而越皺越深。
許春娘盯著最後的十號,甚至有些不敢去打開了。
實在是這麼一輪嘗下來,她對自己釀的酒早已沒了信心。
猶豫之後,她咬牙之下還是將它打開,輕輕舀了一些。
十號壇子中的酒,呈淡淡的白色,看上去有些渾濁,酒香倒是有幾分。
許春娘硬著頭皮抿了一小口,酒香混著淡淡米香,倒是意外的清冽甘甜。
她眉頭舒展,將瓢中酒一飲而儘。
隨著靈酒入肚,靈氣和熱意同時升騰而起,在五臟六腑之間遊走,將熱意自內向外傳出。
許春娘總算鬆了口氣,釀了十壇酒,總算有一壇能用的,否則她這一個多月就白等了。
她取出一隻空葫蘆,從十號壇子中裝了一小壇酒,正準備離開小世界,忽而想到什麼,又取出九個葫蘆。
對於酒的好壞,她其實並不了解。
或許這些或酸或苦的,才是眾多修士喜歡的味道也不一定。
將一號到九號壇子的酒各裝了一份後,許春娘才離開小世界,前往主峰多寶閣。
此前在酒坊采買釀酒用具的時候,店家便曾說過,若是釀出了好酒,可交予他們去賣。
許春娘也不懂得分辨好壞,便一股腦的將釀出來的酒,全拿過去了。
上次采買之時,酒坊的那位夥計,一副對釀酒之道懂得頗多的樣子。
便是這十壇子酒無一能用,至少也能向他討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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