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們中了藥,便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算了,彆節外生技。反正小金已經吃飽了,沒必要再殺人。隻是這一個,卻是非死不可了。”
尤四娘瞥了阿大一眼,正要驅使小金動手,卻見阿大平靜閉目,渾身血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
短短半息之內,阿大便化作了一具乾屍,轟然倒地的時候,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尤四娘和檀郎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裡的震驚之色。
檀郎忍不住心驚,“這是什麼邪法?不對,這是絕靈之地,沒有靈氣又如何施展邪法?”
他麵色變幻數次,似想到了什麼,咬牙之下上前一舉將阿大身上的獸皮衣扯下。
他變作乾屍之後,獸皮衣很輕易的被扯了下來,然而檀郎翻遍他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彆找了,應該與血脈有關。”
尤四娘眼中閃過篤定之色,“若我沒猜錯的話,他發動的是某種血脈獻祭,將生命獻祭了。”
兩人心情俱是一沉,沒想到在這絕靈之地中,居然存在著此等古老的血脈獻祭之法。
“先不管這些了,跟著村長那行人,或許能找到答案。”
尤四娘一腳將乾屍踢到床底,拉起檀郎往村外走。
兩人借著小金相助,很輕易的跟上了村長一行人。
然而接收到小金傳回來的消息,尤四娘卻皺了眉頭。
“多出了三道不同的氣味,附近還有其他人。”
“或許其他修士同樣有所懷疑,沒有中招,這才跟了上來。”
檀郎神色鎮定,“不必擔憂,至少在跟在村子這一路,沒人會選擇動手。”
楚有天落後許春娘半步,他聽到身後傳來的細微動靜,微微挑了挑眉,“有兩人跟上來了。”
許春娘仔細聽了一會,低語道,“是那對邪修道侶。”
“你怎麼知道?”
“他們的腳步聲隔得很近。”
“如此說來,我們兩的腳步也隔得很近,那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也是道……”
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楚有天訕訕的將剩下的那個字咽了下去,換成了另一個字,“友。”
雖然他與這位名為顏梧的臨時隊友,才相處了不過幾日,但這幾日的相處中他已經感覺到,對方的性子十分冷淡。
如非必要,不會多說半句話。
楚有天傳送的位置十分偏遠,是以他三日前,才終於摸索著進了這處村子。
原本他身邊是有另一位隊友的,但那位運道不好,死在半路了。
在這絕靈之地中,幾隻凶獸便能要了修士的命。
他是靠著貼身藏著的靈石和符篆,才能撐這麼久的。
楚有天本想靠著靈石打開儲物戒指,奈何在這鬼地方,他身體連吸取靈氣都做不到。
好在將靈石捏碎,其內的靈氣勉強能夠激發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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