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挑眉,此前她隱隱有些猜測,直到現在才徹底明白。
一提起此事,諸葛雲便氣得不行,總感覺虧大了。
“我原本以為城主府隻是想試探一二,順便借謝長淵之手趁機廢了我,結果居然還對你下手了。”
“那師兄的道心有損?”
“自然是裝的了。”
諸葛雲翻了個白眼,“修行之人,怎能耽於情愛?若是天賦差,修行不得寸進也便罷了。我可不願自毀仙途。”
許春娘含笑點頭,“既然是裝的,那後麵躺在床上養了半年的傷,也是裝的麼?”
聽得此言,諸葛雲眼皮猛抽。
他把這事給忘了。
他乾咳一聲,眼神有些虛,“也不全是,當時我受傷挺重,師妹應該沒忘吧。”
然而坐在對麵的許春娘,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那麼師兄不惜裝病、費勁心思也要去天元秘境,到底去乾嘛了呢?”
諸葛雲靜了數息,微笑道,“我也想知道,師妹不惜裝暈也要進入秘境,到底有何收獲。”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諸葛雲率先選擇了開誠布公。
“所以說,你和上官師姐兩個,是合夥坑謝長淵去了?”
許春娘眼神古怪,想起了還躺在她小世界中的俘虜。
“坑他隻是順帶而已,我主要是去裡麵找東西,可惜那地方出了變故……你懂的,總之東西沒找到。”
“那跟著上官師姐的那幾位師弟,究竟是怎麼死的?”
諸葛雲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他們三個留在城主府不安全,所以上官師妹帶著進秘境了,沒能護住。不過我也狠狠坑了謝長淵一把,讓他折了不少人手,算是報了仇。”
許春娘莫名就想起了,謝長淵一行遇到那兩條金丹期大蛇的時候。
原本他們是有機會擺脫兩條大蛇的,似乎是那位紅衣女修引起了一些動靜,陷入惡戰之中。
一念至此,她看向這位師兄的眼神,頓時微妙起來。
諸葛雲毫無察覺,隻淡淡歎了口氣。
“無妄山那邊的邪修,利用陣法將五大宗門的人困在秘境之中。眼下混元城又幾次三番對我逍遙宗出手,所圖甚大。
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破境符,將太上長老和宗主他們自秘境中救出……”
“破境符?”
諸葛雲瞥她一眼,“哦,忘了你不知道。除了我逍遙宗之外,其他四大宗門也來了不少修士,為的便是前往秘境中獲取破境符,隻不過接收此任務的,大多是真……”
說到這裡,他忽然愣住,直愣愣的盯著眼前的金色符篆。
“是這個嗎?我手裡正好有。”
諸葛雲心砰砰直跳,幾乎蓋過了他的聲音,“你怎麼拿到的?”
他是猜測許師妹在天道宮中得了好處不假,但他根本沒往破境符上麵想啊。
畢竟接到這個任務的,都是各大宗門的真傳弟子,許師妹不是真傳弟子,自然沒有接到任務了。
可為何她的手裡,會有此物?
許春娘神色如常的將破境符收起,“隻是問起有無能強行破開秘境之物,便得了這個。”
因著天道宮規矩,在外界不得談論與之相關的事,是以她語焉不詳,但諸葛雲聽明白了。
山窮水複疑無路,轉眼之間又是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