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彆人去曆練、斬殺妖獸,這些事總算與我無關。我也嘗試過拿起劍,可看到那些淋漓的鮮血,我的靈脈竟會不受控製的抽痛,甚至連靈氣都會紊亂。”
傅雲珊平靜的開口,“所以我知道,我隻能被其他人保護著,成為一個累贅。”
“怎麼會?”
許春娘脫口而出,“師姐不過是道不同罷了。”
“道不同?”
傅雲珊微微一怔。
許春娘想了想,“就像劍修練劍,陣修習陣一般。師姐是丹修,長於煉丹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五大宗門中的妙丹宗,論實力居於末等,可其他四個宗門從沒因此看輕於它。”
傅雲珊搖搖頭,“其他丹修好歹能夠習得殺伐之術,可我……不一樣。我是丹修中最為純粹的藥修,功法挑中了我,生來便隻能煉藥救人。”
許春娘認真的道,“藥修又如何,既然存在便一定有存在的道理。師姐不是累贅,反而能幫著我們治傷,這不是一般修士能做到的。”
“這些又算得了什麼。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卻沒有自保之力。”
許春娘點點頭,“所以師姐要努力,讓自己多一些保命的手段,努力活下去啊。”
傅雲珊很想問,她沒有殺伐手段如何保命,可看到許師妹認真的模樣,突然醒悟了。
保命未必要殺敵。
她若是有著遠超旁人的遁術,讓人追不上她,亦或是十分強大的保護法寶,站在原地讓人打都破不開法寶的防禦,不就等於是有了自保之力嗎?
傅雲珊眼神清亮,蒙塵的道心有了的通明。
“師姐的道隻是與我們不同罷了,可我覺得,道本無高低,隻要堅定本心即可。”
傅雲珊深吸口氣,點了點頭,一掃先前的失落之色。
“我明白了!之前是我想岔了,多謝師妹點醒。”
藥修雖然攻擊乏力,但同樣有著獨屬於她的道。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她便會努力的走下去。
傅雲珊走後,許春娘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
她隻是拿出了一些靈酒而已,普普通通沒甚出奇。
師姐煉製的靈液和藥物,師兄拿出的陽魂珠,以及孔歡的庚精石,哪一樣不比靈酒珍貴?
眼下四人被困在這偽界中,還不知未來如何,一些東西,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她摸出了一枚空白玉簡,緊握片刻後,終於是將一篇功法刻印了下來。
一連刻印了三份她才收手,用神識將玉簡送去了這座院子的其他三個房間。
諸葛雲的房間距離最近,是以最先收到了玉簡。
他朝著半空中伸出手取下玉簡,神識掃過其內文字時,微微挑眉。
“血遁術?”
這名字一看,便不像是什麼正經的功法。
這一念頭在諸葛雲心中閃過,很快就消失,轉而查看起玉簡中記載的內容。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玉簡,到後麵,眼睛越來越亮。
看完後,諸葛雲輕笑一聲,隨即搖了搖頭。
“如此的話,我豈不是又占師妹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