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思明見她如此固執,也沒了再勸的心思,“你自己選的路,將來不要後悔便是。”
說完這一句,他再懶得同她多話,揮手令她離去。
詹瓔珞離去沒多久,便聽得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詹思明,你出來!”
聽得這道聲音,詹思明先是心裡一突,隨後想到兩人如今的身份和修為差距,頓時又生出一股膽氣。
他沒去找程商淩的麻煩,他倒是好意思找上門來了?
他越步而出,抬頭看向半空中的程商淩,“你膽子不小,竟然敢擅闖我詹家?”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詹家欺人太甚!我程家如今雖落魄,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踩上一腳的!”
程商淩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在他還隻是一名練氣修士的時候,程、詹兩家差距並不大。
這些年程家人才凋敝、日益落魄。
反觀詹家,自從幾百年前出了一名元嬰真君後,便蒸蒸日上成為如今南沙第一世家,兩家差距這才逐漸拉大。
詹思明輕嗤,“我如何踩你程家了?你那孫子入贅我詹家,分明是我家更吃虧才是。”
尤其是詹瓔珞這個不成器的,為了幫程家,還不知輕重的動用了一艘三級雲舟。
程家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這程商淩竟然還有膽子跑來質問他?
程商淩深呼吸好幾次,勉強壓下心底的怒火,“入贅這事,我不同意!”
詹思明麵無表情的想,不僅你不同意,他也不同意。
但詹瓔珞如此固執己見,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我好心奉勸你一句,防護陣法已經自動啟動,你再不離開,可就晚了。”
話音剛落,程商淩便感到到了四麵八方傳來的束縛之力。
他心中一緊,知道自己該走了。
可向來理智的他,今日胸口卻好似堵著一口惡氣般,壓得他無法邁步離開。
他深吸口氣,應對起陣法來。
然而詹家的陣法,又怎是一名金丹修士能抗衡的?
程商淩深陷陣法,不過一炷香時間,他便左支右絀,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
詹思明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暗自有些驚訝。
對方隻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卻能在陣法中堅持一炷香之久,看來這些年,程商淩並未忽視己身修煉。
隻是擅長他詹家之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否則傳出去,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招惹他詹家?
就在程商淩處境越發艱難之際,詹家上方大亮的陣法,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詹家的防護陣法如何啟動了?莫不是有人擅闖詹家?”
“何人這麼大的膽子,不要命麼?”
眾人驚異,紛紛朝空中那人看去,認出受困於陣法的正是程家主後,不禁麵色古怪。
“怎麼回事,不是說程家入贅詹家麼,眼下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程清嘉剛踏入詹家,便聽到了周圍的議論聲。
他猛地抬頭望去,一眼便認出了空中那道熟悉的身影。
待看到那道身影上刺目的血色,他不由雙目充血,握緊了拳頭。
“爺爺!”
許春娘聞聲看去,空中被困之人,正是程商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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