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我不過是將這劍借予那妙法護身而已。賭鬥要的便是一個公平,你王家小輩有金玉鈴鐺護身,我將劍借給妙法,也免得外人說你王家有欺人之嫌。”
王家老嫗麵色鐵青,她的金玉鈴鐺僅有防護之用,能起到的震懾效果極為有限。
而雪劍仙的本命劍就不同了,其劍身上沾染了無數血腥煞氣,能讓所有嗅到氣息的海妖獸,退避三舍。
“雪劍仙,你此舉是不是有些過了?”
雖然雪劍仙有著元嬰後期的修為,又是戰力超絕的劍修,但王家老嫗背靠王家,並不怕她。
“你那本命劍的威力,超過我的金玉鈴鐺許多,如何能相提並論?”
對於王家老嫗的質問,雪劍仙卻是閉上了眼,一副不欲與之爭辯的模樣。
而其他幾位元嬰真君也閉口不言,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讓王家老嫗氣得不輕。
最終,她隻好妥協道,“我將我的金玉鈴鐺收回,你也將本命劍收回,如何?”
聽了此話,雪劍仙這才睜眼,微微頷首。
王家老嫗朝王權傳言幾句後,不顧孫子的苦苦求情,冷著臉將金玉鈴鐺收了回來。
雪劍仙見狀,也傳音了兩句,將本命劍收回。
至此,這段插曲才算結束。
許春娘收到雪劍仙的傳音後,卻是哭笑不得。
這位雪劍仙對她還沒有死心,在傳音中聲稱,隻要她放棄陣法,便收她為徒,親自指點劍法。
要讓許春娘放棄陣法,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她與雪劍仙,終究是有緣無份了。
許春娘心中閃過這些念頭,冷靜地環顧四周。
在雪劍仙將本命劍取走之後,之前被驚走的那些海妖獸,又有了反撲的跡象。
未等這些海妖獸靠近,她祭出太極圖,朝著這些海妖獸而去。
太極圖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絲毫威脅之力。
可靠近了那些海妖獸的時候,卻無視一切防禦,幻生出陰陽生死二氣,頃刻間奪取這些海妖獸的性命。
被太極圖殺死的海妖獸,感受不到太多痛苦,就已經殞命。
它們死的時候,甚至流露出一絲解脫之意。
在人族與海妖獸之間的戰爭中,這些海妖獸,也不過是結局早已經注定的馬前卒。
許春娘眼中有悲憫一晃而過,隨即化作堅定。
當自身不夠強大,便隻能充當棋子。
海族的一場謀劃,死去的,是無窮無儘的人族修士和海妖獸。
如她、如這些海妖獸,其實並沒有什麼分彆,不過是戰場上最普通的一員而已。
隻有修為足夠強,道心足夠堅定,才有跳出棋局的資格和能力。
有些事情沒有對錯,隻有因果。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
許春娘回到島上,王權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
“喲,還活著呢,我以為你回不來了。”
這幾天兩人在不同的區域,眼下還是第一次照麵。
許春娘看了王權一眼,並未言語,打量著旁邊的一名老者。
這名老者,是功勳大殿中專門驗收功勳的那位。
沒想到王權居然把他請來了,看來,他當真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