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早有此意,順勢微微頷首。
“修行仙法,本為長生耳,不能隨意顯露。
但你等既提出要求,那我便讓他們見識見識,仙法的浩蕩神威。”
老者說完,換上一臉肅穆之色。
他調用靈氣,手指掐決,口中輕誦道,“風起!”
隨著他話音落下,便見法壇中有風生出,將老者的衣袍都吹得飄蕩不止。
眼見老者使用仙法,周圍的凡人均是一臉狂熱和崇敬之色。
對仙人有所懷疑的幾人,臉上的懷疑也消散了許多。
老者麵色澹然,手中指決不知何時已經變了。
他左手指天,輕喝道,“雨降!”
言出法隨,天空當真飄起了蒙蒙細雨,很快便將整座法壇打濕。
老者端坐於法壇正中,身上浮現出一層澹澹的金光,那些雨點落到他身上,卻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沾濕。
“是仙人、仙人顯靈了!”
幾人再不懷疑,如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讓他們認定,老者就是傳說中的仙人。
老者微微一笑,正欲再說些什麼,麵色驟然一變。
心神震動之下,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想逃。
然而動用靈氣之際,老者駭然發現,他的丹田和周身靈脈都被封禁了,連一絲靈氣都使不出來。
他麵色數度變幻,最終好似下定決心一般,決定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
無聲無息間封禁丹田和靈脈,就連築基中期的宗主,都未必有這個手段。
對方的實力,極有可能在宗主之上。
而且聽傳音之人的語氣,她似乎並無惡意,隻是路過此處,想要問路而已。
老者心情緩緩平靜下來,麵對動輒就能要他性命的築基修士,唯有順從,方有一線生機。
他隨意講了兩句口號,倉促的結束了這場講法,便走下法壇匆匆離去。
他心中憂慮重重,甚至連那些大漢和轎夫,都顧不上了。
老者走後,兩百餘名凡眾茫然的站在原地,心中疑惑不解。
仙人今日還未賜下仙府呢,怎的如此匆忙就結束了?
法壇最外圍,許春娘不緊不慢的朝著鎮外走去。
那些跟隨老者一同前來的大漢和轎夫都是凡人,唯有老者一人是修行者。
她已在他身上留下了神識烙印,哪怕他跑了,也有辦法將其找到。
離開芙蓉鎮後,許春娘直接動用步法,先一步到了約定地點。
在原地等了半個時辰,老者終於趕至。
他目光落到許春娘身上,不敢細看,低下頭恭敬的問道。
“方才傳音於我的,可是前輩?”
“是我。”
許春娘睜開眼中,目光落到老者身上。
算他聰明,沒有私自逃跑。
老者不敢大意,作禮道,“前輩想問什麼儘管問,老叟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且問你,玄仙宗實力如何?”
老者心中一驚,對方莫不是來玄仙宗尋仇的?
他心中暗暗叫苦,礙於身上禁製,最終硬著頭皮道。
“回前輩的話,玄仙宗中共有四名築基修士,其中宗主的修為是築基六層,其他三名築基修士,兩名築基二層、一名築基三層。”
玄仙宗隻有四名築基修士,且修為最高之人,僅有築基中層?
許春娘將這一點記下,繼續問道,“除了玄仙宗,你還知道哪些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