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之上,各峰峰主正在彙報損失。
“宗主,門中六條靈脈,僅餘主峰和外門各一條,其餘四條有兩條被抽走,另外兩條差不多被挖空了!”
“丹閣中沒來得及收取的丹經沒了,藏經閣也被一把火燒沒了。”
“化龍池中的靈氣被吸乾了,底下的禁製倒是沒被破開,還餘了不少化靈石……”
嶽淩正眉頭緊鎖,六條靈脈居然隻剩了兩條。
要不是血嬰老怪和三癡娘娘霸占了此地,恐怕僅剩的兩條都保不住吧。
他沉聲安慰道,“這些靈物皆是外物,失了便失了吧。
隻要宗門在,諸位同門還在,總能尋得更好的靈物。”
聽得此言,眾人仍是心中憤滿,恨不得去找邪修報仇。
“邪修當真該死,拿走靈物和古籍也便罷了,好些拿不走的,他們居然動手毀了,簡直暴殄天物!”
“唉,邪修修煉之法傷天害理,許多東西他們用不上,寧可毀去,也不願留下。”
許春娘趕來主峰,正好聽到這番言語。
她冷聲道,“邪修抽走的兩條靈脈,應是帶回了混元城和無妄山。
他們既然奪取我們的靈脈,那我們便殺過去,將他們的靈脈搶回來!”
眾人聞言,不由麵麵相覷。
上混元城和無妄山,強搶邪修靈脈?
聽起來讓人十分心動,可若無實力,貿然找上門去,豈不是送死?
雖說逍遙宗,如今也有兩位元嬰真君。
可盛師叔不過元嬰初期的修為,許春娘的修為雖不知有多高,但她在百年內自築基後期連破兩層大境界、晉入元嬰,想來不會高到哪裡去。
能夠殺死三癡娘娘、逼走血嬰老怪,或許是她突然出現,打了兩人一個出其不意。
死了一個三癡娘娘,但邪修還有三名元嬰修士。
血嬰老怪是逃了,又不是死了。
主動找上門去,以二對三,怎麼看勝算都不大。
當即便有人委婉勸道。
“許……許師叔,茲事體大,是否需從長計議?不若等宗主派人前往萬劍宗,合兩宗之力,共同討伐邪修也不遲。”
“是啊,邪修奸猾,貿然打過去,恐遭算計埋伏。
而且盛師叔舊傷剛好、又添新傷,隻怕要休養一段時日。”
許春娘微微皺眉,正欲說出自己的看法,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我同意發兵,攻打邪修。”
說話之人,正是許春娘的師父越晏如。
她環顧一周,將所有人表情儘收眼底,澹澹開口。
“被邪修奪去山門、逼得躲入魔窟八十載,此仇不報,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同門、如何對得起自己的道心?
我對我徒兒有信心,她向來沉穩有主見,不做無把握之事。”
聽得越晏如的話,在場數人陷入了沉思,薛逄星第二個開口道。
“絞殺邪修之事,算我符峰一個,那些邪修掘地三尺,把我符峰作賤得不成樣子,此仇不報,如梗在喉。”
兩位峰主表態後,其他人臉上仍是猶疑之色。
“並非我不相信許師叔的實力,隻是元嬰之間的鬥法絕非等閒,而且如今的逍遙宗,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波折了……”
“要不,問問盛師叔的意見吧,若兩位師叔都同意討伐邪修,那我從命便是。”
“不用問了,我同意。”
盛青筠將魔魂處理掉,剛走過來,便聽到了幾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