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來話長了,當年我自礦山脫困後,並未能及時返回人族,而是意外流落到了獸族領域,在那裡滯留了十幾年,兜兜轉轉才回到人族。”
聽得解釋後,衛兵的神色稍緩。
“原來如此,你既能克服萬難,不遠萬裡的自獸族趕回人族,必然不是有心想當逃兵,隻是法不容情,說不得你得隨我們走一趟鶴城了。
等到了鶴城,說明情況後,興許能免去責罰。”
說著,他取出一張紫色符篆,“未免出現意外,我會將你的靈力封禁,到了鶴城才會解封,希望你莫要反抗。”
許春娘目光落到他手中的符篆上,其內強大的封禁之力,竟不輸於當年在礦山時的那種古怪鐵環,赫然是一枚六級封禁符。
見許春娘似乎沒有反抗的意思,望天犼急了。
“許丫頭,這可不是一般的符篆,一旦被此服封禁,彆說神通和法則之力了,就連一絲靈氣和神識都使不出來,你當真不反抗嗎?可要想好了。”
許春娘不語,隻回了一道神念。
“我隨他前去鶴城,隻是領罰而已,若當真反抗,無異於主動走向人族的對立麵,坐實了逃兵的罪名。
屆時,整個人族哪還有我的立足之地。”
望天犼無話可說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符篆落到了許春娘身上,將她的修為全部封禁。
“得罪了,等你到了鶴城,洗脫了罪名後,就會有人幫你將此封禁符撤去。”
衛兵說完,示意左右將許春娘領去城主府關押,再統一押送去鶴城。
城主府的囚牢之中,望天犼掃視了一眼周圍,忍不住直搖頭。
“嘖嘖嘖,你真就乖乖束手就擒?這裡如此簡陋粗鄙,哪裡是能待的地方!”
許春娘不為所動,軍規森嚴,雖然她並非有意違背,但延誤了十幾年的軍期,理應接受相應的懲罰。
五日後,在城中衛兵的押送下,許春娘與其他幾名逃兵一起,被送去了鶴城的城主府中。
“依照人族律令,延誤軍期未滿三年者,服雙倍苦役;滿三年而未滿十年者,服五倍苦役;
滿十年者,充入黑虎軍,服雙倍軍役,延誤軍期十年以上、致使戰疫受重大損失者,充入黑虎軍,未能建功,不得脫離!”
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一位長相不怒而威的中年修士走入大殿,目光冷峻地自殿中幾名逃兵的身上來回掃視。
他的目光如利劍般仿若實質,凡是被他目光看到的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低下了頭顱。
“張威,本該於五年前抵達鶴城,卻無故逾期,按照我人族律令,需要服二十五年苦役,服滿苦役後,再服軍役。”
名為張威的男修,頓時連連叫屈,“冤枉啊將軍,我並非有意延誤軍期,隻是忙於修行,這才耽擱了幾年……”
中年男修眉眼一豎,冷然打斷了他的話。
“不必多言,你非要解釋,便去黑虎軍中,說給那些半獸人聽吧!”
張威嚇了一跳,忍不住連連擺手,不敢再多言。
他寧可去服三十年的苦役,也不願被充入黑虎軍。
黑虎軍說得好聽,實質上就是敢死隊,平日裡接的都是最危險的任務,稍一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