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你們不得私自離開根據地,否則將麵臨極為嚴重的懲罰。”
聽說連根據地都不得輕易離開,許春娘暗暗皺眉,又一次意識到,在真正的大能麵前,化神修士是多麼不值一提。
棋子是沒有資格左右自己的命運的,唯有跳出棋盤,才能掌握主動權。
見該交代的藍河都交代完了,跟隨了一路的獨臂男修,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許仙子,這下你可以告訴我,剛才你動用的黑焰,究竟是什麼神通吧?還有牛頭半獸人的那柄巨斧,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現了那麼大一道豁口。”
“哼,那是你犼大爺我的儘焚黑焰,怎麼,你小子也想嘗嘗我這黑焰的滋味,給你那化為鐵水的飛劍陪葬不成?”
許春娘眼疾手快地摁住了躍躍欲試的鎮魂壺,看向獨臂男修。
“你方才躲避巨斧時,是不是祭出了一件傘狀法器?”
獨臂男修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是。”
“我對你那件傘狀寶器有些興趣,不如你將此物取出,容我一觀。”
獨臂男修的臉色有些難看,“許仙子,那是我保命之物,怎好取出來,任你隨意觀看?”
“原來如此,實不相瞞,那黑焰也是我的保命之物,不足與外人道也。”
許春娘的語氣輕描澹寫,四兩撥千斤地將問題踢了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獨臂男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要發作,卻又畏懼她的實力,敢怒不敢言。
藍河見狀,心知許春娘根本沒有要解釋那黑焰的意思。
想來也是,誰會蠢到主動向他人透露自己的手段呢?
他輕咳一聲,適時開口道,“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帳中休息了,記住我說的話,不要亂走。”
藍河離去後,唐嶽惦記著身上傷勢,急匆匆地走了。
見狀,獨臂男修隻得隨意尋了個理由,灰溜溜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隻剩下許春娘和郭雪蓮。
郭雪蓮沒有急著回帳篷,她看向許春娘,一副敬佩不已的表情。
“許道友,你也太厲害了吧,連煉虛期的牛頭半獸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真的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嗎?”
許春娘說不出心中是何感受,聽郭雪蓮的語氣,似乎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就該低人一等似的。
她澹澹道,“能夠擊殺牛頭半獸人,隻是僥幸而已,我也很意外。”
“嗬嗬,許道友太謙虛了,以你的實力,最多一兩個月,就能攢夠軍功,脫離黑虎軍。”
隻需十二點軍功,就能讓化神期修士免服一年軍役。
許春娘在黑虎軍中,總共也就十八年的軍役要服,算下來,掙夠兩百一十六點軍功就足夠了。
“借你吉言。”
見許春娘仍是一副談性不高的樣子,郭雪蓮暗暗皺眉,沒有再顧左右而言他,直接將心中的疑慮問了出來。
“許道友,我很好奇,你真的是從小千世界飛升上來的嗎?小千世界中規則不全,按理說,應該不能修煉到化神後期才對。”
對上郭雪蓮探究的眼神,許春娘心中了然。
看來,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