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內,薩爾裡高層所有領導全部死亡,遍布全球的生物實驗室被焚毀,材料全部丟失,主要研究者也儘數死亡,國家動蕩。
惡中,將這座邪惡之城徹底吞噬。
“怎麼不繼續了?我還等著看呢。”
身後聲音慵懶溫潤,說話間帶著股漫不經心。
“我,我不敢了,您彆……”
機械人話都說不清了,恐懼讓他腦袋一片空白,渾身發涼。
腳步聲逐漸靠近,繞過沈隨,宴四緩緩走到機械人身前。
看到宴四那一秒起,沈隨瞬間明白,他成為史上最受觀眾追捧的新人類,是必然。
單靠那張臉就夠了,極致的墮美和頹麗混雜,黑色卷發剛剛及頸,襯得皮膚冷白,唇薄且紅,眉眼清晰深邃,五官線條分明利落,身上一套簡單的白色西裝,胸前壓著一角紅色手帕,動作間優雅迷人,身材挺拔修長。
隻見他俯下身,表情溫和,低聲道,
“開始吧,三次,一定要砍夠三次。”
捏著機械人的下巴,宴四指尖微用力,那塊金屬下頷就被生生扯裂。
宴四還是笑著,手鬆開,金屬下頷掉在地上,正好落在機械人疼的發顫的手邊。
機械人臉上血色儘失,麵色不斷變幻,後牙咬的死緊,撐著起身,手裡的金屬小臂變成鋒刃,嗡嗡響在沉寂夜色裡。
他牙齒打顫,卻還是硬撐著向宴四衝去,他知道,如果他不打,他會死的更慘。
宴四,出了名的強大迷人,卻也是出了名的變態。
他每次開始殺戮前,都會讓對手先傷他三次,不還手,不躲藏,三次後,就是單方麵虐殺的開始。
沒人知道宴四為什麼這樣做,有的人說他熱衷於疼痛,有些人說他在尋死,還有中說法是他有紳士風度,禮讓對手,反正猜測各異,但始終沒有定論。
可如果對手不肯……機械人心跳如鼓,直到今天,他都還記得那場絞殺後讓人嘔吐的血腥味,四處散落的肉片血跡,纏繞在森林裡幾日不散的淒厲慘叫。
舉手狠狠劃過,刀刃穿過宴四脖頸,但割痕處沒有絲毫血液噴湧,傷口仿佛蠕動的細線,很快糾合在一起,宴四眼神微亮,歪頭笑道,
“繼續。”
又是一刀從宴四右耳滑割到左下頷骨,斜拋的猙獰傷口在月色下顯得無比瘮人,一陣皮肉湧顫,頹麗的臉恢複如初。
舔舔嘴角,宴四笑容更大了,衝機械人挑挑下巴,
“還有一次。”
最後一刀機械人手抖的太厲害,隻淺淺滑過宴四的小臂。
麵色不變,目光卻有些幽冷,機械人對上那眼,呼吸急促,後退幾步轉身狂奔。
宴四沒急著追,而是轉頭定定看了沈隨一眼,月色下,白膚黑眼紅唇,惑人明麗,
“彆走,我等下來找你。”
沈隨對上宴四的眼,平靜點頭。
宴四笑容大了些,轉身,不過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真的不痛嗎?
沈隨看著宴四消失的地方,握著刀的手緊了緊。
應該是會痛的,身體細微的反應騙不了人,那樣劇烈的疼痛,雖然不會死,卻也比死好不到哪去,他到底怎麼忍下來的……
不過幾分鐘,遠處傳來細微的聲音,像是什麼沉重落地。
幽深從林裡,宴四從黑暗裡緩緩走出,白色西裝大半被鮮血染紅,臉頰脖頸也飛濺上血跡。
垂眼用紅色帕巾細細擦過手指,宴四抬眼,笑意溫和,
“這場遊戲是隊友製,你和我一隊,有點可惜啊。”
在沈隨麵前停下,宴四微抬頭看著沈隨,說話間很是真誠,
“不過沒事,下場賽製就會變的,你要提前準備好,你這把刀,殺傷力不太夠。”
沈隨沉默片刻,目光在宴四身上頓住,抿抿嘴,終究麵無表情,語氣平靜的說出主線任務一要求台詞。
“我喜歡你,第一次看見你就愛上了你,你讓我渾身火熱,像是陷入愛河的飛蛾,無處可躲,請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可以做任何事。”
在係統休息空間劇本,看見反派人設時,他就已經做好準備,不過是羞恥台詞罷了,那算什麼……
好吧,念出來還是說不出的很彆扭。
沈隨微不可見的歎口氣,隻希望這個世界早早結束。
係統:“宿主您這是在表白嗎!您的深情呢?渴望呢?熱切呢?”
沈隨:“……我能說就不錯了,你彆挑三揀四,這中話,我長這麼大就沒說過,太他媽扯了!”
係統無語下線,一個奔著最低完成度來的宿主,毫無追求。
宴四像是第一次聽見這中話,表情有些訝異,卻訝異的太過偽飾,帶著點刻意,笑盈盈道,
“你喜歡我?”
剛剛沾過溫熱鮮血的手落在沈隨身上,還捏了捏。
沈隨被這過於親近大膽的動作驚到了,反射性後退幾步,臉色有點難言。
宴四沒等沈隨說話,貼近沈隨,明明笑著卻讓人渾身發冷。
他開口問道,
“你在抗拒,也沒有反應,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沈隨麵色如常,淡淡道,
“我真心喜歡你,隻是我身體不爭氣,它不舉,我很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