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夜裡兩點多。
男式沐浴露混雜著一縷霸道凜冽的氣息鑽進鼻腔時,南梔悠悠轉醒,呼吸很快亂了節拍。
“顧……唔!”
才開口,她的聲音就直接被堵住,南梔連忙拉住他,試圖阻止,“顧非寒,家裡沒、沒那個了……”
聞言,顧非寒動作微微一頓。
兩秒後,他熟練的打開床頭第二個抽屜,摸到一片空蕩,那裡頭的東西的的確確一個沒剩。
她沒撒謊。
南梔聽他低咒一聲,以為就此逃過一劫,卻不想換來的卻是他更直接的對待。
總算結束時,天際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
南梔聽著浴室裡的水流聲,好一會才緩過些力氣,趕在他洗好澡出來之前,拖著疲累的身子起來,步伐艱難的去了隔壁兒童房。
噠——
走廊裡感應靈敏的聲控燈隨著開門聲亮起,照亮了門外筆直站立的人影。
“啊!”南梔尖叫一聲,身上薄毯險些掉落下來。
“少夫人。”
阿張嫂反應迅速的按住南梔身上半掉的薄毯,刻薄渾濁的眸子自她布滿星星點點痕跡的肩膀一路掃下去,最終停在南梔殘留了一絲痕跡的腿上,聲音裡多了些不悅,“我去給您備藥。”
等南梔回神時,阿張嫂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
說來好笑,結婚兩年,顧非寒隻要回來睡,門外就會有婆婆的人聽牆角……
兒童房。
女兒白嫩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是怎麼也看不夠的,洗過澡,南梔坐在兒童床邊,呆呆看著女兒甜美的睡顏,並沒有再回隔壁主臥。
六點一到,南梔按掉鬨鐘,低頭吻了吻女兒,下樓準備早餐。
嘶……
下樓梯的時候,腰腹那裡傳來一陣尖銳疼痛,她倒吸口氣,白著臉拽緊樓梯扶手,這才險險穩住下跌的身體。
夜裡還是傷到了?
南梔捂著肚子若有所思。
好在這陣不適沒有持續太久,緩了緩,她才呼一口氣,繼續下樓梯。
緊趕慢趕,早飯還是準備的有些遲了。
南梔端著托盤從廚房出來時,婆婆麵無表情的坐在餐桌前,身後站著同樣麵無表情的阿張嫂。
“媽,對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
“你是不是覺得每天早上給我這個當婆婆的準備早餐很委屈?”賀華蘭厲聲將南梔的話打斷。
南梔皺眉,“不是的,我隻是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不舒服?非寒碰你一下你就不舒服,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勾引他?非寒工作已經很辛苦了,難得回來一趟還要應付你,你想累死他是不是?”
“……”
這話說好像夜裡的事情是南梔主動……
可南梔從不覺得,那件事是她主動就能成功的。
結婚兩年,南梔自我定位清晰,她充其量隻是這個家裡的一個擺設、顧非寒偶爾用來打發旺盛精力的工具而已,哪裡配讓顧非寒花時間應付她?
不過兩年下來,南梔也算了解賀華蘭的脾氣,因此並沒有頂嘴硬碰硬,“媽,我下次會注意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