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如此囉,說著一行人轉向了‘景慶殿’的方向!
‘景慶殿’裡。
齊王看著侯偉帶來的人手先是昂天大笑,真是天助他也,他看還有誰敢和他作對!遠遠地看著瑞王的方向,他露出了噬人地陰森,讓瑞王一陣膽寒,下意識地藏李翃身邊躲了躲!
不屑地冷哼一聲,先讓瑞王活一時半刻,等搞定大事再來收拾他!
齊王焦躁地喊:“甄倫太師何在?”
兩個叛軍挾持著甄太師擠了出來,將他推到了齊王麵前。
甄倫勉強直起身子,他的衣衫有一些狼狽,滄桑的麵容淡定從容,睿智的眼眸深處有著憂傷,家國之大不也!
同他一殿為臣的左右丞相,六部尚書,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幾乎都被齊王抓來了!還有殿上倒了一地的皇家子嗣,無需多說就已經明了,齊王這是在逼宮篡位!
他擔憂地目光望向上方的永平帝,陛下可是無恙?
隻是永平帝身後守著執刀凶橫地叛軍,隻能看到他無力地垂著頭,身體沒有絲毫動彈,不知道具體如何!
齊王疾步走到甄倫麵前,壓下心頭地暴戾,勉強擺出一個獰笑:“甄太師,就請你代父王擬旨立本王為太子繼承大統,並昭告天下敬諸天地!”說著,手下立即見機送上準備好的空白聖旨,擺上桌子筆墨!
他已經不指望永平帝親手寫下聖旨了,看他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恐怕連提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已經等不得了!
甄倫撣了撣衣擺,搖頭拒絕:“沒有陛下命令,恕老夫無法從命!”為人臣子的骨氣他還是有的,他絕不會寫!
“你,……!”齊王瞪大了眼,陰狠地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我不敢要你的命?”
甄倫堅定道:“齊王大可隨意,老夫這條命已經活得夠久了,但休想我寫下一字!”
齊王一把推開他,踢翻了桌子,他還真不能殺掉甄倫。甄倫不僅是太子太師兼戶部尚書,更是兩朝老臣。而且在文人和民間威望深重,他還想著登基後收攏人心呢,自然不能一竿子得罪太多人!
但是他拿甄倫沒辦法,不表示所有文臣都有這個份量!
當下轉了目標,厲聲道:“翰林院編修呢,給我寫!”既然太師不願動筆,那就讓這些專門起草詔書的翰林院士來寫。
很快,一人被推搡出了隊伍。本場的文臣被嬌慣得厲害,雖然知道此刻非正常時候,他一邊發著抖,一邊嚴詞拒絕:“不,本官是不會寫的!”文臣講究的是青史留名,名聲最大,絕不能留下汙名!或者心裡始終懷著一分僥幸,齊王應該不會對文臣下手吧!
然而他料錯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齊王去忍耐的,他拔出刀一刀砍下他的頭顱!
“啊!”清貴尊榮的大人們何曾見過如此血淋淋地場麵,有的人撐不住地早吐了,更有被嚇暈了過去的,眾人臉色慘白成一片!齊王竟然如此毫無顧忌,死亡地恐懼在心頭蔓延!
齊王猩紅著眼掃視四周:“還有誰?再敢違抗我的命令就是如此下場,看是你們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硬?”
他拿刀指著平時書法一流的大臣,喝道:“就是你,現在動筆給我寫聖旨!”
“是,是!”不是所有的臣子都能做到忠貞不二,麵對慘烈的一幕,到底還是求生的念頭占了上風。
他戰戰兢兢地提筆寫下聖旨,就照著齊王口述的一切,無非是讚他自己堪當大任,皇帝青眼,立為太子的那一套!
等他提心吊膽一絲不苟地照著齊王說的寫好,聖旨就被齊王一把搶在了手裡,看著一字字一句句無不妥帖,他哈哈大笑!
他的情緒已經被逼到極限,看起來有些癲狂淩亂了,他踉蹌地衝上寶座,伸出手去扯永平帝:“父皇,看到沒有?現在那些大臣都來了,聖旨也已經寫好了,你可以當著他們的麵蓋上寶印,正式封兒臣為太子了!從今晚起,兒臣就是太子了!”他激動地道。
底下靜默無聲,隨著他的力道永平帝的身軀動了一下,又慢慢倒回了龍椅上,宛若死人。
“父皇,你起來,你說話啊!”齊王猶還無所察覺,沉浸在野望得償的興奮中,“起來啊,蓋玉璽啊!”
身後看守的士兵有了不詳的預感,他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放到永平帝的鼻孔下,隨即臉色倉皇地跪下:“殿,殿下,皇上好像沒有呼吸了?”
“什麼?”齊王瞠大了眼,他一把踢開小兵,自己把手伸過去試探,可是真的沒有呼吸了!
永平帝,就這麼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打雷下雨,希望明天順順利利的。大家晚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