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垂眸道:“本侯自從軍的那一日起,就立誌收複河山掃平四方!你祖父永遠不會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背叛。違背了太.祖遺願,安逸享樂消磨誌向才是對先祖的背叛,這些人即使滅了又如何,他們活著也隻會是阻礙!”他重重一掌拍在供案上。
這是屬於永寧侯的雄心壯誌,為此他已經等待太久!
“爹你是想動武,可是我們與金國不是已經簽訂了同盟協議嗎?”韓縝敏感地皺眉。
“不是金國,而是西夏!”永寧侯捏著手指,眼眸幽深一片。
西夏是由黨項人在中國西北建立的一個政權,宋時占領了蘭州和河西走廊地區,後臣服於金國。
在原本的曆史上它應該亡於蒙古之手,此時早就該滅國了!
可惜如今曆史起了蝴蝶效應,蒙古沒有強大到不可阻擋大殺四方,竟然讓西夏在夾縫中喘息存活下來!聽聞西夏如今內亂頻發,又不時遭到蒙古的騷亂,如今也不太平!
多年來孟朝和西夏一時相安無事,孟朝不想動武,而西夏是無力用兵,雙方除了在邊關陳兵提防,少有戰事!
韓縝站直身子,凝目思考,他開口道:“爹是為了想奪回河套地區!”
唐詩中有“賀蘭山下果園成,塞北江南舊有名”的詩句,因其曆代均以水草豐美聞名。它南接陝西,西隔著河和寧夏相鄰,東隔河毗鄰山西,往北才於蒙古高原接壤,向來是蓄養戰馬的優異地區。
宋時因為失卻了河套這個養馬之地,而嚴重影響了騎兵的戰鬥力,削弱國家戰力,由此可見河套地區的重要性。
而今西夏不僅截斷孟朝和西域方向的商道,更是禁止向孟朝出售馬匹,依然是孟朝的心腹大患!隻是朝中重臣不想裝略武備,小打小鬨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才相安無事!
永寧侯有著掃平四方之心,麵對草原強夷最先要解決的就是軍中騎兵力量的不足,所以他一提對西夏用兵。韓縝首先想到的就是西夏占據下的河套地區,因為那裡適合蓄養戰馬,有了河套地區,才能提供源源不斷的戰馬裝備軍中!
永寧侯挑了下眉,意外韓縝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的目標,不由頷首道:“不錯。”
比起金國和蒙古來,如今的西夏就是一弱國,如果真能奪回河套地區,從長遠來看對強盛孟朝軍事力量是有利的,永寧侯的做法沒有錯!
但是,韓縝問道:“如今剛逢國喪,人心未定,爹你認為現在是動兵的好時機嗎?”
最重要的是他爹是想親自出征不成,他能放得下心嗎?
這時他想起前世某個人物嚷的口號‘攘外必先安內’,竟意外的適合他爹的情況。作為一個手段不是那麼正大光明的權臣,如果沒有徹底壓服文臣坐穩位置,冒然率兵出征,他真想問他爹一句:你就不怕被人斷了後路嗎?是找死還是找死啊!
依照這個時代文臣的尿性,千萬不要太相信他們的大局觀,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文官這個群體治國有一手,同樣禍害起國家來本事也不弱,永寧侯在他們眼裡如今就是亂臣賊子無異了,如今因著貪生怕死種種思量夾起尾巴做人,一旦給他們找到機會就會在背後狠狠地捅上一刀!
永寧侯低低笑:“不是在這時,也會在不遠的將來,早晚必有一戰!”
不是現在就好,韓縝籲了口氣,再次確認一遍:“那爹到時是要親自領兵出征嗎?”
永寧侯的眼裡沉鬱:“朝中能領兵的大將是有數的,除了駐守邊關的守將不能隨意調動,恐怕還真的需要我親自出馬不可!”
韓縝覺得牙疼,永寧侯在京中就像是定海神針,底下的人再蠢蠢欲動有不敢輕易伸爪,隻能蟄伏起來!
一旦出了京,他不相信文官集團會什麼也不做,說到底永寧侯是動了整個士大夫團體的利益,從一武將竟然躍居朝堂堂而皇之的掌權,簡直是他們的眼中刺肉中釘不拔不快!
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領兵出征,那麼讀整個永寧侯府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說到底還是能領兵打仗的人太少了,應該著重培養武將,使他們能擔當起大任來!這樣永寧侯就能坐鎮京中,而不須親自上場!
作者有話要說: 淚,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