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需要時間效果緩慢,等到看到成果十幾年以後的事了,他不感興趣。至於收服文臣為自己所用,他可沒有這個耐心慢慢耗!
他相信的是兵力在手天下我有,而以他如今的實力足以橫掃天下,何須忍耐那些文臣!文臣要做的就是聽話,特彆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他需要放在眼裡嗎?
他打心底裡厭惡那些文臣,不僅是永寧侯,就是軍中那些武將一朝翻身,恨不得將以往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文臣一踩到底,好報複以往的憋屈,不去打壓就不錯了,何況是信任重要!
等一切準備就緒,他會留下足夠的兵看守京城,不會給那些文臣出手使壞的機會!所以韓縝的擔心,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爹,為什麼你行事要這麼急?治理國家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既然你擔了這份名,為什麼不能做個名留青史的權臣,而非要留下罵名不可?”韓縝失望地問,這並不矛盾啊!
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視他為仇敵,在私底下暗罵他權奸誤國?
他們如今身處的地方是新帝下旨赦建的‘元帥府’,這裡不是新建的,而是抄了齊王府改製的。因此稍微收拾一下,永寧侯就搬了過來!
畢竟即使是輔政大臣也是已經成年的男子,沒有長留宮中的規矩,要知道小皇帝雖然沒有後妃,可是宮裡太後公主的也不少!
雖然瑞王也有不臣之心,到底人已經沒了,如今兒子登基當了皇帝,朝臣們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照樣追封了瑞王為皇帝。而瑞王妃則是封為太後,如今帶著瑞王還活著的幾個女兒留在了宮中!
永寧侯閒閒地靠坐在寬大的椅背上,捏著手上的文件一語不發,眉宇間是一貫的陰鬱,並不因為如今身居高位而稍霽!
他如今已經年近四十了,這對於一個武將來說巔峰期差不多已經過去了,而遠征西夏還需要幾年籌備。假使等他成功打敗西夏奪回河套之地,等到培育出能夠裝備軍隊騎軍的優良戰馬,那還需要少則幾年,多則十幾年的時間,等擁有了一支能對抗草原部落的騎兵,他怕是年過半百了!
這還是最理想的狀態,到時他還不是太老,還能騎得馬,拿得動刀!
可是將時間耗費在內務上,就怕萬事俱備,而廉頗已老矣!
人間被悲慘的事,末過於美人遲暮,英雄末路,霜染白發!
他渴望著掃平四蠻,親手鑄就不世戰功,奈何世事不由人,蹉跎至如今!
永寧侯眯了眯眼,掩去眸中的情緒:“罵名又如何?誰能阻我?”
他人無用的言語攻擊於他來說猶如過耳清風,真的犯到他眼前來,無非是殺了了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韓縝從來沒覺得那麼無力過,在永寧侯的麵前他的實力太渺茫微小了,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什麼也阻止不了!
他也不知道永寧侯會如此的迷信武力,竟然以為靠軍隊鎮壓就能壓服所有的聲音,一時的強權統治並不能長久!
“殺人並不能解決任何事,將人殺光了,國家也就亂套了,那還能隨意出征嗎?”韓縝無奈。
他比永寧侯在外麵看到的更多也更有體會,因為武將揚眉吐氣,文官退縮,以致武將更盛氣淩人,文武官員的矛盾愈加尖銳!而這些都有永寧侯大肆誅殺文臣,一下子將文臣打落穀底的原因,所謂上行下效,武將們都有樣學樣!
而這些影響漸漸波及到了孩子們,雙方各成一個團級,彼此敵對。這樣下去,文武失和,國家能安定持久嗎?
所以韓縝堅持的是永寧侯應該打理好內政再徐徐圖之,還有不要隨意殺人。而永寧侯卻沒有這個耐性,隻想壓下朝堂所有反對的聲音,將一切資源朝著軍隊傾斜儘快出兵。
兩人不歡而散,彼此的想法得不到認同,父子倆的關係開始僵硬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