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墨初一個小姑娘對付一大群喪屍,中年男人也瞅得心焦,目光落到車上的砍刀,使勁閉閉眼,深吸一口氣,果斷地拿出砍刀開門跳了出去,“小姑娘,你彆怕,我來幫你了!”
說著,也沒什麼章法地一個勁兒往喪屍身上砍,不過他畢竟是個壯年男子,就算沒什麼身手,卻還是有幾分力氣的,一時間倒也幫了忙。
“注意點,砍他們的頭。”墨初趁機指點了他幾句,語氣清淺。
話裡的意思卻讓中年男人愣了愣,側頭一看,墨初的動作比起之前越發顯得利落乾淨,明明是再簡陋不過的一把砍刀,落到她手裡卻成了一把利器,起手刀落,一個喪屍頭就咕咚咕咚地滾落下去。
瞧見墨初一個小姑娘都有這番氣概,中年男人的積極性也很快猛飆了上來,那砍刀使得是嗖嗖的。
士氣一振,兩人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不多時,擋在車前的喪屍就已經被解決得差不多了。
見狀,中年男人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高興地朝墨初喊了一句,“快上車,咋們趕緊走。”說著,就轉身朝車裡走去,結果才剛打開車門,就聽見墨初一聲驚叫,“小心後頭!”
還沒等中年男人反應過來,身前一股巨大的推力就已經將他活生生推向了喪屍的懷抱!
中年男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死死看著後座上的小姑娘,她的手還保持著推人的動作,身體卻顫抖得厲害,嘴裡一個勁兒地低喃道,“喪屍、有喪屍!”
······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猛然間看到那喪屍覺得害怕,才會一伸手就他給推了過去······
後頭的喪屍可管不著這些,那烏青變形的手緊緊掐住中年男人,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頸上,發出滿意的低吼聲!
看著在喪屍嘴下掙紮、不動的男人,墨初麵色卻猛地一變!
之前他們還一塊兒並肩作戰,現在卻······男人憨厚的聲音似乎還尤言在耳,“小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們兩,不過看到你們,我就想起自家那閨女,她跟你們應該差不多大小,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也沒彆的心思,就想著我能把你們救了,我閨女要是遇上同樣的事,也能被彆人給幫上一把就夠了······”
墨初的眸光越發寒栗,好心救人卻被人反咬了一口,連命都丟了!直到這會兒,她才切身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殘忍,比起聯邦,不遑多讓!
“你看我乾嘛?”女人眼底也閃過一抹心虛,隻是麵對墨初卻昂起了下巴,硬撐著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
墨初往中年男人瞅了一眼,他已經倒在地上不動,脖頸上一個大口正不斷地流著血,雙眼瞪大,似乎到死都不能瞑目······
情勢緊迫,來不及多想,墨初快跑幾步,坐上駕駛位。
她不會開車,但之前看中年男人開了幾回,也明白大概的操作,這會兒也等不及,隻能趕鴨子上架了!想著,墨初將鑰匙一扭,猛地踩下油門,車猛地一抖,然後就像箭一般射了出去!
聽見汽車的響動,喪屍越發精神起來,一個勁兒地往她們車上撲,墨初死死握著方向盤,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目光堅韌得一如磐石!
“啊啊——”後麵兩個女人卻被墨初這粗暴的行徑弄得一陣尖叫,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顛出來了,盯著墨初的眼神也不禁透露出幾分憤恨,不過等目光落到車窗外密密麻麻的喪屍,眸光又變得驚恐起來!
終於,在兩個女人的嗓子都快吼啞的時候,她們終於擺脫掉這群喪屍的包圍,成功逃了出來,還沒等她們鬆口氣,就瞧見車子快要撞上前麵的大石樁,又尖聲叫了起來,“小心!”
墨初也嚇得不輕,立刻猛踩刹車,卻已經來不及減速了,眼見就要撞上去了,墨初立刻快打方向盤,車身側壁在石樁上狠狠一撞,停了下來,幸好人都沒事。
驚駭未定,兩個女人吞了吞口水,眼神怒瞪著墨初,“你到底會不會開車,知不知道差點死人了!”
墨初回頭,冷冷地盯了她們一眼,語氣冷漠得跟冰一樣,直戳人心,“我們中唯一會開車的,不是已經被你們推給喪屍了嗎?”
墨初這話一出,兩個女人立刻啞然。
推門往下一看,墨初不禁輕歎了一口氣······這車已經報廢了,沒法再開了。
抬頭遠望,墨初眸色微凝,難不成隻要靠自己兩條腿了?幸好之前中年男人給她講過去往a市的路線,即使現在一個人走也沒有太大問題,至於這兩個女人······墨初側頭看她們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將車裡的東西收拾好,徑直往外走去。
見狀,後麵兩個女人才傻了眼,她們倒是想留下墨初手裡的東西,但腦海裡又想起她之前動作利落殺喪屍的樣子,不禁往後瑟縮了一步,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敢默默跟在墨初後頭。
隻是她們的腳程哪能和墨初相比,再加上墨初故意加快速度,她們就更是趕不上了,這不,才半天功夫就將人給跟丟了,氣得渾身直打顫!
不過墨初這會兒沒功夫在意她們的想法,她正一個勁往a市基地趕去,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了,今天難得是個晴朗天,黃色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有些暖暖的。
寂靜的道路上,墨初一個人的身影拉得老長,柔弱卻隱隱帶著幾分堅韌。
“嘟嘟——”後麵突然傳來幾聲喇叭響,墨初腳步微頓,轉身回頭一看。
一輛車停了下來,車窗被搖下,一個小麥色肌膚的女人探出頭,模樣明麗中帶著幾分帥氣,尤其是那一雙明亮的眸子越發讓人覺得驚豔,她朝墨初笑了笑,語氣溫和,“小丫頭,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嗎?”
墨初沒說話,隻靜靜地看著她。
對上墨初清澈的眸光,女人不禁微愣,片刻後又笑了起來,像是盛放的波斯菊,“怎麼,你還怕我把你給拐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