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老哥打斷他,“你哪個爸?”
簡子星手上停頓,側頭看他,黑眸中閃過一抹陰霾
他緩緩收回視線,“我隻有一個爸。”
“請雙方選手準備!”
絞鋼機的主人是個穿燈籠褲的黃毛男,隔著兩道防彈玻璃衝簡子星齜牙咧嘴。他抬手張狂地拍下按鈕,“今天我請大家吃粉碎大閘蟹!”
賽場中一片紅光閃過,簡子星懶得抬眼,按下藍方準備按鈕。
暴躁老哥把麥克風扯到他嘴邊,“垃圾話也得說兩句,主場機器人的威嚴呢!”
簡子星遂看向對麵的黃毛男,“航天級材料?”
黃毛男張揚地吹了聲口哨。
簡子星嘴角卻往下撇了撇,“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來吧。”
小蟹,是俱樂部兩年來唯一主場機器人。兩年前一個小孩拽著拉杆箱踏入賽倉,隻用一個小時,“江湖你蟹哥,鉗狠話不多”的名聲便傳揚出去。
金屬鍍層在光照下散發著冷酷光澤,小蟹高舉暴力至上的一對液壓鉗,輪軸以各種刁鑽角度靈活地摩擦著地麵。
液壓鉗的鋼骨無比精細,每每對陣時那剛好避開對方刀鋒的精妙刺激,便是能讓所有人高.潮的性感。
小蟹對上絞鋼機,絞鋼機瞬間啟動旋轉鋼刀,重錘在頭頂晃來晃去,彈射板躍躍欲試,發出金屬的震顫聲。
簡子星操縱小蟹向絞鋼機左側翼稍作試探,片刻後便停下調整。在小蟹停下的那一瞬間,絞鋼機馬力全開,轟然向它撞來。
“這就是航天級材料的任性!絞鋼機是想複製剛才的招式嗎?我的雞皮疙瘩已經起來了,蟹哥!我們的蟹哥它……Shit!”
巨響透過防彈玻璃回蕩在整個賽倉中,小蟹被絞鋼機重重撞進死角。絞鋼機瞬間降下重錘,然而簡子星平靜地推動操作杆,小蟹兩鉗精準卡住錘柄,重錘在它頂部一厘米處錚然懸停。
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賽場一片死亡般的寂靜,在這窒息中,擴音器裡隱隱傳來極輕微的金屬變形聲。
黃毛男臉色逐漸慘白。
簡子星平靜的眼眸注視著於無聲中硬碰硬的小蟹,輕聲堅決道:“沒有任何材料——”
錘柄終於彎出一個細微的弧度,重錘已無法精準降落。而後小蟹的兩鉗靈活放低,從側麵高高抬起,用力搗入絞鋼機的履帶。
尖銳的聲音幾乎劃穿人的耳膜。
簡子星眼都不眨,“也沒有任何機器人——”
小蟹兩鉗角度刁鑽地搗入其鋼刀控製閥,卡住,相互僵持。
而後,簡子星深吸一口氣,動力全開,用力推動搖杆。在眾目睽睽之下,小蟹兩隻鉗子把絞鋼機緩緩舉了起來。
絞鋼機一側履帶在空中無助地拚命運轉,另一側則迸著火花。
死寂之中,簡子星繼續說,“能在小蟹的液壓鉗下站直。”
一道冷光在賽箱內劃過,絞鋼機被架起扔了出去。高拋超過兩米,機身狠狠撞上防彈玻璃。焊接處瞬間爆開,零件四射,電池彈飛在地上。
主持人:“好……的,所以我們現在看到,我們的小蟹大人又一次捍衛了主場機器人的尊嚴。而絞鋼機……絞鋼機已經不複存在了。”
全場嘩然,俱樂部的老人跑過來想擁抱簡子星,但又在他近身處勉強刹車,推也不敢推一把,隻能隔靴搔癢似地拚命吹彩虹屁。
主持人:“小蟹大人也有損傷!右眼睛花了!看來這是一次不太成功的外觀改裝,不乾膠在航天級殺器的刀鋒之下簡直質量堪憂……”
起吊機把小蟹運出來。簡子星簡單檢查一下機身,從褲兜裡摸出一枚新的不乾膠,啪地重新貼在被刮花的地方,“再有砸場子的也彆找我,我走了,我真開學了。”
他說著徑直往外走去,倉庫裡悶熱,襯衫袖子被高高挽起,露出兩截勁瘦白皙的手臂。
整個俱樂部最纖細甚至稚嫩的小孩。
一隻胳膊夾著最暴力的機械,逆著光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早飯時間。
閃蛋一邊捧著茶杯小口喝茶,一邊瞟敲鍵盤的。
敲鍵盤的放下筷子,有事?
閃蛋頓了頓,不是說今天還有彆蛋來嗎?
敲鍵盤的笑道:他說他晚上到,著急啦?
閃蛋冷漠臉:我沒有。
敲鍵盤的戳他一下:你就是著急了,一個蛋沒意思了吧。
閃蛋隱忍地攥起小拳拳: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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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辰明天出場。
以及機器人格鬥賽是個引子,後麵仍是校園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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