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學宮,他更是一件全天下最頂尖的法寶。”
羅鴻想起了陳管家給他的介紹。
月華揚灑下,李修遠負著手,青衫飛揚,帶著諸多通過招生考核的諸多學子們,來到了一片宮闕間的廣闊廣場。
廣場之上,有一張又一張的書桌擺放著。
“接下來將進行第二場筆試,筆試第一,可成夫子弟子。”
他的聲音宛若縈繞在學宮中的每一個角落,讓每一位學子都聽的清清楚楚。
哪怕之前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如今再度聽說,諸多天才天驕們亦是有幾分激動。
稷下學宮招生不止一次,但是,並不是每一次夫子都會收弟子的,夫子收弟子的次數寥寥可數。
“也不將筆試放在明天了,一鼓作氣結束這次招生考核。”
李修遠道。
“廣場上有一百五十張早已準備好的書桌,你們各自找位置坐下。”
話語剛落。
諸多學子便窸窣而動,隱隱爆發些小爭鋒,為了爭奪靠前的書桌。
羅鴻倒是悠哉悠哉,也不急,他本就不想當什麼夫子弟子,所以對這次筆試考核沒有太大的競爭心理。
夫子弟子之名,哪怕是蕭二七,吳媚娘這樣黃榜頂級天驕都產生了些野望,他們這些頂級天驕都爭了個靠前的位置。
所有人都挑選完了後,羅鴻才是悠哉的入座最後剩下的一個角落位置。
李修遠看了一眼,笑了笑,這小子……
心態還挺好,不急不躁,很穩。
掃了一眼廣場之上,諸多坐定的學子們,李修遠笑了笑,抬起手,徐徐一招。
袖裡似是有乾坤,一張又一張暈染著濃墨清香的卷子淩空懸浮分散開來,飄落每一位學子的書桌上。
主案上,李修遠正襟危坐,抬起手,遙遙指天上月盤。
像是伸手點燈,刹那間,月華明亮起來,讓黑夜如白晝似的。
不過,月盤為燈,籠罩範圍隻有考場區域。
“這卷子乃是我與夫子一同所出,共十題,你們好好答便可。”
李修遠,道。
想了想,又道:“各答各的,不許作弊。”
然後,李修遠便從袖袍中取出了本書籍,開始翻看起來,他的身後,竟是有一株桃樹悠悠浮現,桃花在樹上開的招展。
底下,眾人倒是也沒有太多疑問。
皆是挽袖,提筆,讓狼毫吃夠了墨後,開始在答卷上作答。
哪怕是佛心失守的苦月和尚都在認真的書寫。
羅鴻坐在最角落,嘴角微微上挑,拎起卷子,眯起眼掃視著。
“來稷下學宮中修行,不影響本公子的聲望,畢竟,稷下學宮收學子,不分國籍,不分正邪,不分教派,成為稷下學宮學子沒有太大影響,但是成為夫子弟子……那問題就嚴重了。”
羅鴻放下卷子,一手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閉目養神。
正好,戴了太久的邪君麵具,修養一下正好。
時間如指間沙,不經意間便流逝乾淨。
當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不少學子都完成了答題,開始交卷。
羅鴻才是醒來,揉了揉眉心。
一道題都不答交白卷實在是太做作了,羅鴻覺得自己好歹得寫一點。
掃了眼,視線落在最後一道題上。
“戰亂之災,流民四起,路有凍死骨,夫子行善施粥,粥儘,未分粥之流民質問,爾等大魚大肉,何不多施米粥,夫子該如何答?”
羅鴻掃了一眼,思緒一轉,這個答案很多,佛家說禪,聖人說道,都能解。
不過,他羅鴻卻是一笑,運腕磨墨蘸筆,在卷子上寫下。
“人欲如瀚海,答甚,殺之。”
寫完後,羅鴻便收筆。
這麼簡單粗暴的回答,怕是會把夫子氣吐血吧。
滿意的撣了撣卷子。
起身,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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