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塞北有風起,羅家今反夏!【7000字大章,求月票!】(2 / 2)

李修遠笑了笑,抬起手於虛空中一抓,頓時許多元氣匹練橫亙而來,彙聚入羅鴻的周身,讓羅鴻能夠安心修行。

而自己則是取出了一本聖賢書,安靜的看著。

半響,羅鴻結束了武道的修行,如今的他是三品金身境,在氣血恢複圓滿,元氣充裕的狀態下,肉身隱隱散發著金光。

感受著周圍濃鬱的天地元氣,羅鴻看了一眼李修遠的背影,心頭不由一暖,笑了笑。

爾後,他開始運轉《劍氣訣》,武道恢複後,那便是劍道了。

一運轉,天地元氣再度被瘋狂的吸掠,羅鴻經脈中頓時傳來了劇烈的切割感覺,仿佛千刀萬剮一般。

羅鴻氣喘籲籲,咬著牙。

他的劍道天賦也太差勁了吧!

然而,一邊看書的李修遠,感受著瘋狂往羅鴻身上湧去的天地元氣,嘴角抽了抽。

“難怪能夠修得化龍劍傳承,這劍道天賦……唉。”

李修遠感慨萬千。

小師弟這天賦,哪怕不修儒道,不成為夫子弟子,未來這天下,也將有小師弟的一席之地。

或許能夠成為人間的劍道魁首都說不定。

元氣轉化成為劍氣,劍氣再度轉化為劍罡,羅鴻身上衣袂飛揚,如霜雪般的發絲都覆蓋上了一層鋒銳劍氣。

劍道修為也恢複了過來,而羅鴻不著急,將佛道和儒道也一同恢複了過來。

唯一讓羅鴻頭疼的是,原本最強的邪道修為,如今反而跌境回了四品,七十二顆煞珠都全部爆碎了。

這讓羅鴻的內心在滴血。

可能是感受到了羅鴻的情緒。

羅鴻意誌海中的邪神虛影,頓時嗤笑起來:“愚蠢的小羅,你該慶幸自己捏爆了煞珠,否則,一旦你跨入了三品天煞境,你可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更進一步了。”

“七十二顆煞珠雖然不錯,但是……想要證得邪神果位,僅僅七十二顆煞珠哪裡夠啊。”

“地煞三十六,天煞七十二,二合一才是最圓滿的煞珠。”

邪神二哈對於羅鴻的感傷悲秋,不屑一顧。

羅鴻聞言不由微微一怔。

瞳孔不由一縮。

三品邪修……是天煞境麼?

這是羅鴻之前所不知道的,要知道,邪修境界的每一次突破,羅鴻都是按照人皮冊子上的提示才知道的。

人皮冊子的邪修之道和這個世界的邪修知道似乎不太一樣。

邪神二哈難道和人皮冊子……來自同一個地方?

羅鴻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個大秘密。

不過,邪神二哈給他的提醒倒是也有道理,之前羅鴻感覺自己凝聚了七十二顆煞珠便已經是極限了,實際上,那時候羅鴻可以感覺到,還可以繼續凝練煞珠的。

隻不過,力不從心罷了。

或許,接下來回歸後,羅鴻要沉下心好好的凝聚煞珠。

趁早凝聚煞珠一百零八顆。

想到這,羅鴻也沒有繼續修行了。

羅鴻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人皮冊子。

想要看一下李修遠的反應,而遠處,李修遠繼續看聖賢書,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顯然,李修遠無法感知到羅鴻手中的人皮冊子。

這讓羅鴻心頭對人皮冊子的來曆愈發的好奇了,這人皮冊子到底是誰丟在亂葬崗的,是故意給他的?還是無意間掉落?

羅鴻摩挲著人皮冊子滑膩的少女肌膚,眉宇微微蹙起。

掃了一眼人皮冊子,卻是發現其上有血字浮現。

“維護更新中……”

又維護更新?

羅鴻愣住,每一次維護更新,人皮冊子的功能都會有些微的變化,看來這一次大體上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而羅鴻,這一次倒是不著急,他剛挖了大夏的祖墳,這必然又是一大筆的聲望罪惡,他正需要時間發酵一下。

那樣,他獲取的罪惡必然會越來越多。

……

夜空被撕裂,各種各樣的傳信的生靈身上有陣法波動激蕩不休。

黑夜之中各種各樣的禽類飛速馳騁著。

永川府。

永川以北,便皆可稱之為塞北,塞北三十六城不包含永川府的城池,這是一個貧瘠的大府,亦是一個民風彪悍的大府。

而如今,永川府卻早已經戰火點燃,烽煙四起。

楚家大軍從南調動而至,加上永川府以及周圍大府的府軍,彙聚成了二十萬大軍,駐守在永川府與塞北三十六城的交界處。

而在那漫漫黃沙滾滾的永川府城以外……

黑壓壓的大軍,踏足而至,滿地塵沙在飛揚著,讓人毛骨悚然。

永川府城,城樓上。

漫天風沙吹拂著。

一身官袍的永川知府,人高馬大,那件官袍都被撐的鼓起,在他的身邊,則是楚王之子,楚家的一位統軍,楚元道。

他還有一個身份,是楚天南的父親。

一頭蒼鷹撕裂夜空拍打著翅膀,羽毛橫飛之間,落在了城牆之上。

永川知府取下了蒼鷹帶來的信,在蒼涼的月色中,掃了一眼。

隻是一眼,卻是看的他渾身冰冷。

“羅鴻沒死?!他潛入了大夏長陵,並且將大夏長陵給炸毀!竊取了長陵中的國運!”

“瘋子啊!”

永川知府倒吸一口氣。

不過,麵容之上卻是流露出了一絲喜色:“羅鴻未死,那羅人屠會不會就會退兵了?”

“羅人屠這個瘋子,放十萬軍鎮守塞北,剩餘二十萬軍南下攻打我永川府城……”

“二十萬黑騎啊!我們擋不住的!”

“現在羅鴻沒有死,羅人屠應該會善罷甘休吧?”

“難不成,羅人屠還真打算造反?”

然而,永川知府說完,他身邊飽經風霜的楚元道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位永川府知府頓時渾身冰涼,踉蹌的倒退了數步。

“他真要造反?!”

楚元道渾身披著銀甲,佇立在城樓上,滿是老繭的手掌,摩挲著城牆磚石:“羅家現在已經明白,他們沒有退路了。”

“從張懷義身死的那瞬間,羅家便已經知道了夏皇的態度。”

“這一次,不是羅家的劫,而是羅家的命。”

“劫可以度過,但是命,隻能認。”

“不管羅鴻死不死,都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

楚元道淡淡道。

永川知府深吸一口氣:“真的要這樣嗎?陛下到底為何一定要必死羅家?羅家何錯之有?”

“錯?”

楚元道搖了搖頭。

“對於天下而言,何來對錯,隻要陛下存在,對錯……由得了羅家麼?”

“是非功過都是後人評說,這一次羅家造反失敗,未來史書中,羅家隻會遺臭萬年。”

永川知府站起身,身上任由夜風吹拂。

他苦澀的看著那地平線上,黑壓壓而至,讓人喘不過起的黑色鐵騎。

“可是……二十萬黑騎,我們擋不住的啊。”

“擋的住的。”楚元道卻是淡淡一笑,很是自信。

羅家根本不知道夏家有多強,不,應該是說不知道夏皇有多強。

……

二十萬黑騎,氣血轟鳴,像是要撕裂夜空。

這是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師。

畢竟鎮守塞北,讓金帳王庭的胡人,不敢入境半步。

每一位黑騎軍士身上都有著激蕩的殺氣和氣血,而如今,這支鐵血軍隊,鏗鏘之間,整個黃沙大地都在震顫。

羅厚一身黑甲,滿臉滄桑。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的永川府城,自從得知羅鴻隕落在天安城的消息,他便徹底的發狂,揮師南下,連破永川府的數座守城,兵臨永川府城之下。

夏家既然不在乎羅家,要覆滅羅家,那他羅厚哪怕死,也要狠狠咬下夏家一塊肉。

讓你夏家傷筋動骨。

不過,羅厚終究還是沒有完全出動大軍,而是留守了十萬軍,鎮守塞北,擔心金帳王庭來襲。

當然,按照羅厚的理解,金帳王庭也應該得到消息了,這個時候,大概率是不會出手,更多還是等看好戲,等他羅家和夏家磨了個差不多了,才會出手。

坐山觀虎鬥才是正理。

當然,還是要以防萬一。

“報!”

“永川府知府口信!”

一位士卒一席黑甲,挺直著腰杆,從遠處策馬而來。

“永州知府口信說,公子羅鴻未死,懇請羅將軍退兵,若不退兵,羅將軍便以造反罪論處!”

士卒拉扯著韁繩,道。

冰冷而沉重的呼吸聲縈繞在羅家黑騎的上空。

羅厚麵容淡漠,羅鴻沒死的消息,他已經收到了。

他那一顆心大起大落,亦是顫抖不已。

而此刻,他亦是明白,夏皇的意思了。

羅厚抬起頭,蒼涼月色揚灑大地,照耀著一位位黑騎將士的甲胄,風聲嗚咽,吹的甲胄下的衣袂,嗚嗚作響,如泣如訴。

這些年,羅家黑騎都是墨刀指向北,何曾揮刀向南。

而如今……

塞北終是有風起,墨刀終究揮向南!

“我羅厚,要對塞北三十六城百萬百姓負責,對塞北三十萬黑騎負責,但我羅厚亦是一位父親,亦要對我那一對可憐兒女負責。”

“夏家要我羅家認命,便要問問老子手中的墨刀願不願意!”

“兄弟們,夏家要戰,當如何?”

羅厚握著墨刀,下一刻,兩指陡然叩擊刀身。

聲音滾滾炸響在大軍之中,如驚雷。

一位位羅家鐵騎的士卒紛紛幽幽抬起頭,伸出手,落在了腰間的墨刀之上。

“戰!!!”

羅厚身上驟然氣血衝擊,一聲厲吼,蕩入九天,仿佛要將漫天黑夜給衝散!

今日,羅家……反夏!

他陡然拉扯韁繩!

身下黑如墨的駿馬,猛地揚起前蹄,嘶鳴之聲在黑夜中如雷炸開。

羅厚握韁繩策馬,頓時一人一騎,如一道黑色閃電,衝出了大軍,朝著那遙遙永川府城衝去。

啼答,啼答!

偌大的疆場,唯有羅厚馬蹄聲在漸漸響起。

下一刻。

他的身後,黑騎大軍紛紛抽刀。

整齊如一的一聲“鏘”,猶如九天之上雷公震怒打雷!

萬千馬蹄聲,轟然如驟然色變的夏雨傾盆。

“黑騎,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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