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一行人去的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不過半個小時時間,可他們打到的獵物卻不少,手裡提著,肩上扛著,背簍裡背著,又是野豬,又是袍子,還有兩隻野兔,野雞,.
月光和小幺看到幾人後,本是滿心歡喜的跑過去迎接的。可他們隨即又看到了那條黑花大蛇,兩人嚇得尖叫一聲,就又狼狽的跑回來了。
“蛇,蛇蛇蛇,大姐有蛇!!!”月光嚇得小臉煞白,腿軟的根本站不住,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其實隻有月光看清楚那蛇的模樣了,小幺根本沒看見。而且小家夥這個年紀,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往常家裡也不是沒爬進過菜花蛇,小家夥還繞在手腕上玩耍呢。
可這次實在是月光的反應太大了,又是叫,又是跳,又是哭又是喊的,眼淚還唰一下流下來了。
她反應這麼大,弄得小幺根本沒聽清月光的話,就以為什麼大猛獸來了,就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
寧熹光精神力也很強大,她全程圍觀了幾人狩獵的過程,自然知道他們弄到了一條大蛇。不過那蛇已經被元帥大人捏斷了七寸,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她知道那是死蛇,月光不知道啊。沒見這丫頭被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順著臉頰往下流,把身上的衣裳都弄濕了一小片。
她就連忙安慰,“月光不怕啊,那蛇是死的,又沒毒,又不吃人,你怕什麼啊?”
她來回說了好幾遍,也沒把月光安撫住。倒是小幺,反應過來二姐是被一條大蛇嚇住了,他就不害怕了。
一條蛇而已,他經常當繩子拿著玩兒啊。
不過聽大姐說那是一條大蛇——他隻見過小蛇,還沒見過大蛇,不知道大蛇是什麼模樣。
小幺立馬又興匆匆的衝著傅知青幾人跑過去,然後,他一眼就看見了纏繞在何銘城脖頸上的那條大蛇,整個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好大,好大的蛇。”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夥眼睛都瞪直了。
何銘城也頗為自得的拿著蛇頭,衝小家夥搖了搖,“對吧,這蛇挺不小的吧?嘿嘿嘿,得有幾十斤重呢,壓的老子脖子酸疼,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何銘城背後的明光聽到這話不由翻翻白眼。還不是他臭顯擺,非得纏脖子上,明明他都說要他把蛇放背簍裡背著,何知青非不聽。
小幺還不知道這樁公案,他隻是驚歎的圍著何銘城轉了好幾圈,然後帶著佩服的語氣問,“何知青這是你打死的蛇麼?你真厲害?”
厲害的何知青:.
明光噗嗤一聲笑了,讓小幺過來,解釋說,“不是何知青打死的,何知青膽子小,有野獸來了,他比誰跑的都快。我們這些獵物,”明光指指他背簍裡的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還有何銘城脖子上的大蛇,以及墜在他們後邊,一手一隻野豬,一手一隻麅子的傅斯言,“這些獵物,都是姐夫打到的,姐夫可厲害了。”
明光驕傲的挺著小胸脯,神情得意極了。
何銘城聞言不由撮著牙花子,一副牙疼的模樣,“那野獸來了不趕緊跑,還等著給他們喂食啊?哎呦我說明光小弟,野獸來了你不也跑了,怎麼隻說我?還有,嘿嘿嘿,你之前不是還對傅知青愛答不理的,現在怎麼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親熱?傅知青還沒去你家提親呢,你這姐夫就喊上了,你這小家夥可真會見風使舵啊。”
見風使舵是啥意思明光不知道,可一看何知青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可對此明光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鄙視的看了何知青一眼。
傅知青已經告訴他,回家後就讓人去家裡給姐姐提親,還征求他的意見了。
明光自然一口就同意了。
因為傅知青太能乾了,嗖嗖搜幾下,就打死了野豬、麅子,還有一隻盤繞在大樹上的大蛇。
他武力值爆表,養家本事過人,大姐跟著他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而且他已經盤問過傅知青的家世了。
他父母已逝,家裡隻有一個爺爺。他的婚事自己做主,姐姐不存在不被接納的情況;而傅知青的母親去世,她姐姐就不用擔心婆媳問題。
況且傅知青家境本來也不錯,還承諾以後他在哪兒就把大姐帶去哪兒。
傅知青真的是非常非常好了。
而且他還長得英俊,姐姐還喜歡他。
所以綜上種種,錯過傅知青絕對是大姐的一大損失。
而作為小舅子,為了表示他對傅知青和大姐的婚事的期待,明光很有心計的提前叫上了姐夫。
寧熹光是不知道明光的心路曆程,不然非得豎著大拇指,稱呼他一聲心機boy。
不說明光,且說小幺,他剛才被何銘城以及他脖子纏繞的大蛇吸引住了視線——實在是那造型太酷了,.而此時順著哥哥的指點,看見走在他們身後幾步之遙的傅知青,他一手一隻大野豬,一手一隻麅子,小幺嘴巴張大的都能把雞蛋塞下去了。
小家夥一方麵震驚野豬的猙獰麵目。
他沒見過野豬,不知道野豬竟然長這樣子——渾身都是黑色刺毛,嘴巴中還有兩個白森森的獠牙。
那野豬太大了,比好幾個小幺都大,小幺不懂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大,長相還這麼難看的豬。
另一方麵他也震驚傅知青好本事。他連這麼大的野豬都能打死,還能打大蛇,打麅子,傅知青比大姐還厲害。他是小幺見過的最有本事的人!沒有之一!!!
小幺震驚的功夫,寧熹光也拉著月光走了過來。
她似模似樣的將打到的獵物都看了一遍,然後才發表震驚,“這麼多啊,你們可真厲害。”
挑眉看一眼元帥大人,用眼神表達一下心中想法:你這一手野豬一手麅子的造型,酷斃了。
傅知青:……
明光張嘴想說話,何銘城隻一眼就知道,這小子又想拆他的台,就連忙搶先道,“寧妹紙咱們今天上午把這條大蛇吃了好不好?椒鹽蛇肉,紅燒蛇肉,乾鍋蛇肉,什麼都好,都香著哩。”
何銘城從喝了一次寧熹光燉的魚湯後,就對寧熹光的廚藝惦記上了。要說寧熹光的廚藝雖好,放在以前也絕對沒好到讓他念念不忘的地步。
但這窮鄉僻壤的,不是沒人做飯麼。
老孟叔倒是能負責他們的一日三餐,但是想想老孟叔的渣廚藝,能把飯菜做出豬食味兒,也是讓他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