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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宋時澤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時不時抬眼看一眼陪護床。
謝映安和李清墨兩人板著兩張黑臉坐在陪護床上,清染坐在陪護床的另一側,垂著眼眸有些瞌睡。
謝映安將隔擋在中間的簾子拉上,又看向清染:“你先睡一會,等淩晨到了,我叫你。”
他拖著李清墨走了出去。
清染確實是覺得有些困了,但是現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根本睡不著。
外麵宋時澤拿著手機,時不時刷新一下校吧。
11:23分,他的臉色也出奇的難看。
眼見謝映安和李清墨走了出來,他向隔簾那邊看了看,清染的身影被白色的簾子擋住。
他對著謝映安冷笑,“你還敢來這裡?不知道我家老爺子想弄死你嗎?”
謝映安抬著下巴,他精致的眉眼帶著冷然,聲音低了幾個度:“我親自送上門,儘管動手。”
宋時澤暗罵一聲彆過頭,懶得去看他們。
宋爸在得知兒子險些被打掉了門牙時,確實著了怒,他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自家兒子被打,這口惡氣他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可在下屬打探出謝映安的家世時,他又選擇了息事寧人,畢竟起因是自己家的不爭氣。
宋爸甚至還在這個病房裡把宋時澤臭罵了一頓,直言有一天,他的烏紗帽和官路會折損在他這個逆子手裡。
宋時澤不傻,知道謝映安背後的身份,是宋爸所惹不起的。
男人之間的恩怨,當然得用拳頭來解決,前提是得等他出院。
兩個相見兩討厭的大男生,相對無話。
李清墨對宋時澤簡直無語,一個大男人,牙齒鬆動幾顆,還正兒八經的在醫院住起了院,真是有夠能裝的。
不過他在剛來的時候,已經花樣18式嘲諷過宋時澤了,直把宋時澤氣得咬牙切齒。
11:46分,宋時澤舔了舔後糟牙,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李清墨冷哼,“小心等下牙被你舔掉了。”
宋時澤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話茬。
他們幾個又刷新了一遍校吧,沒有任何新帖子。
宋時澤忍不住冷笑,“還真他媽沉得住氣。”
李清墨眯著眸子握緊了手機,“要是被老子查出是誰,非親自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宋時澤躺在床上伸懶腰,“有我這個受害人在,輪得到你出手?”
李清墨乜他一眼:“看不出來嗎?這次發帖人主要針對的是李清染。”
宋時澤呸了一聲,“放屁!分明針對的是我,把我P得又矮又醜,操!”
李清墨認真打量了宋時澤一會,又看了看謝映安,點頭:“看看謝映安,再看看你,你確實醜。”
靠哦,怎麼感覺這話那麼熟悉?
離淩晨最後兩分鐘,彆說他們幾個,就是阮軟也在拿著手機給清染發微信。
軟妹紙:染染,我覺得發帖人肯定不會站出來了。
軟妹紙:話說,二世祖真的會讓發帖人去吃牢飯嗎?如果是真的,我就敬他是條漢子。
放在耳邊的手機嗡嗡振動,清染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濃重的困意襲來,到底沒拿起來看。
00:00時,校吧毫無動靜,謝映安和李清墨臉色沉如水,這場鬨劇仿佛認真的隻有他們幾個。
宋時澤也沒了玩笑的心情,帖子裡出現的兩個女生是因他才陷入輿論中,今天這個事,要是沒有一個很好的了斷,不用想他也猜得出來,今後彆的同學會用怎樣另類的眼光看她們。
謝映安走出去病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少年黑眸烏壓壓的看不到光亮,他將手機放在耳邊,對著那頭說:“幫我查吧,麻煩了。”
電話掛斷,少年捏了捏眉心,神色間透過一絲倦意。
李清墨也走出來順手關門,而後倚在牆壁上。
“有煙嗎?”謝映安側首問他。
李清墨搖頭:“我也想抽一支。”
沉默片刻,李清墨又道:“宋時澤那貨可能會有。”
謝映安深呼口氣,想起清染還和宋時澤單獨在病房內,臉色變了變,轉身推開門進了病房。
宋時澤還在帖子裡撂狠話,這個點連吃瓜群眾都少了。
看到謝映安進來,宋時澤連忙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保證,“我已經雇人去查發帖人的ID了,這事因我而起,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謝映安看也懶得看他,徑直走向了隔簾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