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認真聽講,還是接收知識能力太差?
溫時宜享受嚴教授這種好同學的特殊待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同學們都快習慣了。
後桌的李清墨‘切’了一聲,聲音並不低,整個安靜的教室清晰可聞。
校霸安靜了那麼多天,同學們早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這樣的校霸反倒在情理之中。
前排八班的老師也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嚴教授又不聾,當然也聽到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沉著臉看向李清墨:“這位同學,你是有什麼問題嗎?”
李清墨這貨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也不站起來:“當然有問題。”
嚴教授聲音很冷,他對李清墨的印象本就不好,這下更差了:“你有什麼問題?”
“你說錯了,”李清墨皮笑肉不笑的反駁:“不是我有問題,是你有問題。”
眾同學:果然還是當年的那個校霸,那味回來了。
“啪!”教材書本被拍在講台桌上發出巨響,嚴教授額頭青筋暴起,剛想罵人。
李清墨先發製人:“剛剛溫時宜不會做的題,你憑什麼就認定大家都不會做?那李清染不會做的題,你又是怎麼認為大家可能都會做呢?你是不知道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三有著十幾分之差嗎?還是你覺得那種貨……能考年級第二?”
字裡行裡都是對溫時宜的濃濃厭惡。
清染沒去看嚴教授有什麼反應,她悄悄拉了一下冷眼旁觀的謝映安的衣袖。
等謝映安看過來的時候,她悄聲問他:“剛才你和我哥去哪了?“
我哥為什麼那麼反常?針對溫時宜意味極其明顯。
平時他可是連看都不想看溫時宜一眼的,這又是抽的什麼風?
謝映安臉色也不好看,他垂著眼眸看了一眼清染拉著他衣服的手,溫聲對清染道:“等下再告訴你。”
趁清染走神的空擋也不知道嚴教授說了什麼。
接著謝映安也摻和了進去,少年聲色朗朗,擲地有聲:“嚴教授是認為溫時宜同學不會做的題,我們也不配學會嗎?”
班級裡的同學更震驚。
日哦,怎麼平時最不愛多管閒事的年級第一也摻和進來了?
溫時宜似乎沒想到謝映安也會應聲,驀然回首看了過來,眼眸裡的亮光一點點碎裂開來。
嚴教授麵對著兩個少年的咄咄逼人,他眯起渾濁的眼眸,厲聲道:“你們要學就學,不願意學現在就可以出去,沒人求著你們學……”
他話音還沒落,李清墨已經踢開凳子拿著書本走了,走的時候還又踹了一腳書桌。
“什麼東西?”他冷笑:“當爺爺稀罕?呸!”
直把嚴教授氣得吹胡子瞪眼。
還不等嚴教授情緒平靜下來,清染和謝映安也收拾了書本準備離開教室。
八班的老師急忙站起來攔在謝映安麵前:“這,這……謝映安你可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哦。”謝映安淡淡應了她一聲,而後和清染一起從另外一邊走出了教室。
八班老師:“……”
所以,我說的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清染神色也很淡,雖然不知道他哥和謝映安今天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但這樣偏心偏到沒邊老師的課,不學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