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緒的情況下,解題是很快的,在解題過程中季彥辰全程沒有說話,隻寫下了一行又一行的答案。
高三一班的同學有不少都悄悄的看向他們這邊。
她們看到了什麼?
平日裡話都不會說上一句的季神,在給李清染講題?
操!李清染有一個學霸做同桌還不夠?居然又多了一個學神?
這樣的雙重幫助之下,下次的年級第一何愁不是她?
早就對清染羨慕嫉妒恨的葉箏,回頭看幾眼後,冷笑一聲又回過頭來。
同桌胡桃花不明所以,問她:“箏箏,你笑什麼啊?”
葉箏斜眼覷向後麵,涼涼道:“笑某些人東勾搭一個,西勾搭一個,小小年紀就那麼不要臉了,以前黃千愈還真沒冤枉她。”
胡桃花是胖又不是傻,她豈能聽不出來葉箏話裡有話,當即也附和:“那有啥辦法?某些人還不是仗著自己長得好了點……”
在見識過李清染跟黃千愈正麵剛之後,兩人也是慫的一逼,連說這些話都不敢大聲。
彆說後麵專注看季神寫解題步驟的清染聽不到,就連坐在清染前桌的阮軟都沒聽到。
於一片陰陽怪氣中,做得離她們比較近的溫時宜,從試卷中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
見溫時宜看過來,葉箏冷哼一聲彆過頭並不理會她,繼續和胡桃花嘀嘀咕咕的說著不好聽的話。
昔日關係還算不錯的小姐妹,在不知名的情況下,早已反目。
溫時宜也回頭向身後看過去,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清染俯身看題的背影,倒是能看到帶著黑色棒球帽的少年。
這會少年正垂眸看著題,神色雖寡淡,從他身上到底能看出了幾分人間煙火氣息。
溫時宜回過頭時,還能聽到那邊小聲對清染相貌的鄙夷,像一群蒼蠅一樣嗡嗡嗡個不停。
好像在她們長得不怎麼好看的眼裡,生得好看就是有罪一樣。
溫時宜放下手裡的筆,到底沒忍住,她看著葉箏她們,反唇相譏:“相貌是父母給的,沒人阻止你們也長得好看,你們背後這樣說人家,算什麼本事?”
溫時宜的聲音並不小,葉箏和胡桃花兩個被嚇了一跳。
她們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的看後麵的李清染有沒有聽到,好在李清染並未回頭,應該是沒有注意她們這邊。
葉箏站起來,對著溫時宜怒目而視:“說你了嗎?那麼喜歡多管閒事!?”
胡桃花也是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她抬高因肥胖足足有兩層的下巴:“囂張個什麼勁,還不是仗著有個舔狗能給你撐腰。”
素日提起舔狗梁帆就沉下臉的溫時宜,今日卻無所謂的一笑:“是啊,我再不濟還有梁帆給我撐腰,你們呢?”
葉箏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有心想跟溫時宜大吵,一怕被清染聽到,二又怕瘋狗梁帆聽說她們欺負溫時宜後,跑到一班來發瘋,到底沒敢再說什麼,隻嘴唇上下蠕動幾下,無聲的咒罵了幾句,憤憤的坐下了。
心裡還在納悶,溫時宜平日裡看上去跟李清染並不對付,今個抽了什麼瘋,居然會幫著她說話?
沒有葉箏,胡桃花氣焰瞬間弱了下來,也諾諾的坐在座位上,不吭聲了。
溫時宜知道她們怕的不過是在她身後的梁帆,但那又怎樣?
怕梁帆約等於怕她。
看她們這會都沒說話了,溫時宜拿起滾落到桌沿的筆,打算繼續刷題。
可腦海裡的解題思緒已經被打斷,她握著筆發起了怔。
回憶這段時間,總覺得自己好像魔障了一般,有些事情甚至還沒有預兆的發生之前就有預感。
內心深處還生理性的排斥著李清染,總覺得李清染會對她不利,而謝映安……
她搖了搖頭,眉頭緊蹙,頗有些煩躁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