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閭丘灣嚇一跳:“這是墨邪劍?那我們還是趕緊連人帶劍把劍還回去吧。若是旁的劍也罷,墨邪劍丟失劍宗宗主一定會徹查到底,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還?”男人仰頭大笑,“難道我血月教還會怕他小小的一個玄天宗劍宗宗主?早就聽聞玄天宗靈山靈劍無數,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得到墨邪劍。將這把劍帶回去做少教主的本命劍,教主一定會對我大加封賞。”
血月教?
閭丘灣心中大駭。
血月教是總壇位於南疆和中土邊緣的魔修組織,是當今修真界最大的魔修門派。創教教主血霧尊者乃是渡劫期魔修,以一手血月變功法聞名修真界。
現在血霧尊者的後人竟然不修行血月變功法而轉修劍修,還讓教眾來偷他玄天宗的靈劍?
他早知道男人能擁有天魔培元丹身世絕不簡單,但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魔修。
哎,他這真是上了賊船。
閭丘灣心中歎了口氣,隨後問男人:“你當時讓我放心大膽地去做,說自有辦法幫我逃脫宗門追究,可當真?”
“當然。”男人臉上浮出一個惡意的微笑,下一秒,他看著身首異地的閭丘灣勾了勾唇角,“隻要你死了,你的宗門想追究都沒有辦法追究。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好辦法?”
他隨腳一踢,閭丘灣的腦袋就圓溜溜的滾到一邊,在灰塵滾滾的黃土地上留下一道明豔的血痕。
閭丘灣腦袋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死不瞑目。
男人俯下身,毫不留情地挖出閭丘灣丹田處的金丹。隨後,直起腰,懶懶地看向倒在一旁的宋淩,男人一邊把玩著血淋淋的金丹一邊朝宋淩走過去:“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嘩……
一道劍光,男人下意識後退,但是脖頸處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一道血痕。
還好他躲得快,不然他現在就跟躺在地上的閭丘灣一樣身首異處了。
男人抹了一下脖子,將沾著鮮血的中指放入口中舔舐。
他眯著眼,打量著眼前這位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劍的玄天宗弟子,慢悠悠地說:“你的劍夠快。隻可惜你不過隻是個築基期的小弟子,劍再快也不是我的對手。”
他早就從閭丘灣處得知,這些去靈山尋劍的玄天宗劍宗弟子不過築基修為。要知道他可是元嬰期的魔修,難道會怕一個普通的築基期弟子?剛才隻不過是一時不察,讓宋淩偷襲成功。
“是嗎?”宋淩拎著羅刹劍,麵容平靜,黑如點漆的眸子似一潭平靜的死水,映照著男人頎長的身影,“不如試一下,前輩?”
聽著宋淩平靜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男人內心突然恐慌起來。
與此同時,靈山。
“四師姐,待會由我引開那些骨獸,你去取劍。”荊棘叢後,鳳宥鳴小聲地對顏絡說。
經過幾個時辰的查探,他們確定這把劍是他們所能拿到最好品質的靈劍,周圍骨獸的數量在鳳宥鳴能對付的範圍之內。
顏絡盈盈一笑:“好。”
眼見鳳宥鳴自以為引走所有骨獸,顏絡嗤笑一聲,從容地走到那把靈劍麵前,輕而易舉地拔出插在石縫中的那把劍。
岩石之下,原本有骨獸蠢蠢欲動,顏絡一個眼神掃過去,所有骨獸瞬間寂然無聲。
“這把劍,很是一般啊。”彈了彈劍身,顏絡索然無味。“還是那把墨邪劍稍微看得過去,隻可惜,讓三師姐取走了。”
想起宋淩剛才拿著劍冷冷的樣子,顏絡垂下眼眸,不知道想到什麼,驀地勾唇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