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冷冷看他:“襲擊?”
沒待梁善裕回話,宋淩又道:“這可是修煉場,也是你提出比試在先,我不過是照著你的請求,和你切磋罷了。”
梁善裕渾身一僵,該死,他怎麼忘了這是修煉場。
修煉場同門之間比武切磋是常有的事,隻要不是打到傷筋動骨,戒律堂的弟子是不會管的。
梁善裕半跪在地上,剛想抬起頭說些什麼,墨邪劍鞘又重重地砸下來。砸到梁善裕左肩,頓時左肩一酸,往地上一矮,差點失衡摔倒。
這是築基初期修士的力量嗎?
梁善裕疼得齜牙咧嘴。要知道他是築基中期境界,有靈氣護體,尋常修士純力道的攻擊,按理說並不會給他造成這麼痛的傷害。
宋淩手中的劍鞘再次狠狠地落下來,這次是梁善裕的脊骨。
“啊!”梁善裕痛得淒慘。
他再也忍不住,召出本命劍,劍指宋淩,憤怒道:“你再這樣,我跟你拚了!”
宋淩沒有回他,直接橫掃,冰冷的劍鞘擊中梁善裕執劍的手腕。
梁善裕頓時手一鬆,本命劍當的一聲跌落在地。
嘶……
梁善裕隻覺得自己渾身哪都痛,肩痛手痛肚子痛,尤其是右手,剛才遭受宋淩那一擊,怕是短時間裡連劍都拿不起來。
“你是妖獸的後代嗎?力氣這麼大?”梁善裕恨得牙癢癢。
雖然化神期以上的妖獸可化為人形,與人類相貌相似無二,但這類妖獸畢竟稀少。在修真界,罵修士是妖獸的後代,與凡人界罵人是畜生的後代差不多。
圍觀的人群中有弟子看不下去:“梁師兄這樣說也太過分了。”
“就是,哪有說人是妖獸後代的,我原本還想上去幫他。”
……
不管梁善裕怎麼說,還是周邊的同門如何議論,宋淩的容色一直淡淡,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一下,兩下,三下……
劍鞘如雨水般落在梁善裕的身上。
宋淩下手得很有分寸。
她知道,一個梁善裕,不值得她進戒律堂。
梁善裕渾身縮成一個球,手抱在頭上,卻依舊擋不住宋淩的劍鞘。若宋淩下手重也就罷了,可偏偏她下手隻是痛,還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怕是就算戒律堂告狀也沒有人理。
梁善裕渾身顫抖,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
他抬起頭,極儘惡毒地諷刺道:“宋淩,像你這種性格古怪又惡毒的女人,怕是這輩子都找不到道侶。”
宋淩沒預料到他會突然說這種話,揚了揚眉,正準備反駁,身後就傳來一道冰冷冷的聲音。
“你說誰一輩子都找不到道侶?”
宋淩轉過身一看,修煉場的入口不知從何時開始站著一個俊美絕倫的青年。他背光而站,身姿挺拔,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黑色的長發隨風飛揚,和嵌著繁複雅致月紋的廣袖一起被這修煉場外的風吹起。他手中執著一把淡綠色的折扇,眼尾略彎的桃花眼不似往常一樣似醉非醉,而是染上淡淡的寒意。
他隻不過是站在那,氣質舉止就無一不蕭灑安詳,高貴炫目。
宋淩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