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道:“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真的隻是一把劍。這樣我就能永遠地留在宋淩身側,陪她所向披靡。”
他真心覺得,他若隻是厭夜劍也不錯。
羅刹劍一拳砸在朱紅的圓柱上,打斷謝晏的話,“不行!”
他甚至可以在淩淩的心中的地位低……隻是略微高於墨邪劍,但淩淩跟謝晏必須在一起!
“你等著,我一定會跟淩淩一起打敗燕恒回來接你!”羅刹劍撂下狠話,決然離去。
……
宋淩回都歲城沒多久,厭夜劍就集齊靈劍,將所有的四柱神煞劍以及搜集的其他地級靈劍交予她。
那些替她辦事的掌櫃,聽聞她以後無須再搜集靈劍,便將宋淩寄存在他們店鋪裡的靈石派人全部送回。一儲物袋又一儲物袋的靈石全部傾倒在宋淩府中,堆滿大半個院子,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主人可真有錢。”有劍靈感歎道。
宋淩對這些不感興趣,吩咐厭夜劍將所有事項處理好,不出意外他們即日就將返回玄天劍宗後,匆匆趕往約定地點。
半衍早在那等她,身後跟著血月教眾人,旁邊有一囚籠,裡麵關著左丘月。
左丘月一見宋淩眼睛瞬間亮起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宋淩,你早就認識半衍,故意和他糾結陷害我是不是?”
宋淩緩步走到囚籠麵前,道:“陷害說不上。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做的決定,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左丘月揚起臉,狼狽的麵容下滿是不甘,“你以為這樣你就能看我笑話嗎?你休想!我爹我娘寧願拿出上品法寶也要換我的命。這種父母親情,是你這種孤兒永遠不會懂的!”
宋淩不在意笑笑,道:“我這次不是來看你笑話,而是來取你一樣東西。”
左丘月美眸不知所以然地凝著宋淩。
宋淩毫不猶豫地指尖點向她額頭,隨後,澎湃的靈力順著左丘月額頭的靈脈,湧向全身。
左丘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全身痙攣,額頭的冷汗跟瀑布一樣地往下流,卻絲毫掙脫不出宋淩的指尖。直到宋淩收回手,她才頹然地跌倒在囚牢裡。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渾身隻有眼珠能動,轉動著眼珠視線在宋淩和司衍之間徘徊。
司衍皺眉:“你怎麼廢去她的修為?到時候不好跟無極仙宗換法寶怎麼辦?”
宋淩隨意從袖中攏出一件天級法寶,扔給司衍,“他們不給,我給。你好好地將左丘月交給他們就行。”
前世左丘月廢除二師兄的修為靈根,今生她也打算照做。至於旁的處置,就輪到宗門出麵。
接過天級法寶,司衍眉開眼笑,道:“你不怕她記恨你?”
宋淩道:“我抽去她這段記憶。再說,以她的心氣,先是被你戲弄,現在又失去修為,等她清醒後,能不能保持冷靜都難說,怎麼會怕她記恨我?”
司衍嘖嘖稱奇,道:“但她爺爺可是渡劫期尊者,你不怕你施下的法術失效?”
宋淩神色淡淡,笑道:“渡劫期尊者,何懼之有?”
她雖明麵上為化神期,但那隻不過是因為她是南疆修士,事實上,她也是實打實的渡劫期尊者。
左丘月的爺爺壽元將近,若真交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司衍笑,“不愧是年輕代修煉到化神境界的第一人,當真是有氣魄。”
“我有氣魄的事,又何止這一件?”宋淩揚唇一笑,“少教主也該感受一下我的氣魄。”
司衍蹙眉,正在疑惑宋淩所說何意,一把冰冷的劍就將他腹部洞穿。
他低頭,看著穿過自己腹部的墨邪劍,再抬頭,宋淩麵色平靜地站在他麵前。
宋淩淺笑,“少教主,你感受到我的氣魄了嗎?”
“少教主!”
“少教主!”
……
周圍傳來血月教教眾的驚呼。
事發突然,誰也沒預料到這位看似少教主朋友的女子會驟然出手,重傷少教主。而少教主則單手捂腹,麵色慘白。
血月教教眾紛紛祭出法寶,朝宋淩襲去。
“想殺我?隻可惜,你們殺不了,也留不住我。”宋淩眉眼間泛著冷意,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手中的墨邪劍泛著極盛的光芒。
眾人蜂擁而上,卻被她殺出一條血路,突圍離去。
“什麼?”燕恒震怒,“你們一行人,在宋淩殺了司衍後,不但沒有攔住她,還任由她瀟灑離去?”
“是這樣沒錯。”跟隨司衍去見宋淩的魔修臉上俱露出羞愧表情。
“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師姐的修為又進步了。”燕恒坐下,臉上恢複了平靜,問道,“司衍怎麼樣?”
站在首位的魔修拱手道:“啟稟司令使,少教主經過治療,生命暫時無礙,不過蘇蓉醫師說,他得好好休養一陣。”
燕恒道:“那就讓他休養。司氿那邊怎麼說?”
“教主說,她絕不會放過傷害少教主之人。”
燕恒道:“讓她先彆急著找宋淩報仇,我去探探情況。”
魔修道:“好,我這就去稟告教主。”
待眾人散儘,燕恒閒閒地敲擊扶手,道:“師姐,你這樣,可真讓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