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刀站在床側,一臉高深莫測。
宋淩一邊讓侍女為自己更衣,一邊問小刀:“謝晏呢?”
她迷迷糊糊記得昨晚入睡前,謝晏說他就守在簾外,等明早她一醒來便能看到他。
結果現在她鞋子都要穿好了,也沒見他人。
她不是清早醒來沒看見他失望,她隻是在惱他不守信用。
小刀說:“太上長老知道謝侍君昨夜被少家主你收了當妾室,連夜讓謝侍君去她那抄寫男德。”
哈,一晚上過去,他不僅有名號了,還抄起男德來?
“去多久了?”宋淩問。
小刀說:“也就四個時辰。”
宋淩估摸了一下現在大概是辰時,也就是說謝晏大概子時就被叫去抄男德。
“抄這麼久還沒抄完?”
她這個便宜童養夫不會不識字吧?
小刀說:“太上長老讓他抄一萬遍,今天抄不完,明天繼續罰抄一萬遍。”
宋淩雖然不知道抄一遍男德需要多少時間,但一天也就十二個時辰,一萬遍,這不是明顯著讓謝晏抄不完,天天罰抄。
宋淩讓小刀找個借口把謝晏撈回來。
小刀很苦惱:“少家主,你知道我很蠢的,我找什麼借口啊?”
宋淩想了想,說:“你就說,謝晏侍候得我很滿意,我叫他回來的。”
小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高高興興地去太上長老那邊。
她不負眾望地將謝晏帶回,隻是宋淩總覺得謝晏看她的目光帶著絲詭異。
直到謝晏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時,宋淩才知道他為什麼目光那麼詭異。
謝晏說:“聽小刀說,少家主說我在床上伺候得少家主很滿意,所以求太上長老儘快將我放回?”
宋淩整個人都愣住了。
喂喂喂,小刀,叫你去撈人,不是去你添油加醋加詞的啊!!!你這加的是什麼戲啊?
不出一日,這件事整個家主府都知道了,宋淩不止一次聽見侍女在背後對著她跟謝晏指指點點:“聽說這個中洲男人很勇猛,伺候得少家主很滿意,以至於少家主都不舍得讓太上長老罰他。”
“聽說隻是抄了幾遍男德,少家主就心疼得不得了,趕緊讓小刀把他領回來。”
“嘻嘻嘻,到底是多會伺候,少家主這麼舍不得,真好奇啊。”
宋淩:“……”
小刀你誤我!
她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少家主本就惹得整個姬家側目,現在又染上桃色緋聞,沒過幾天,這消息就沸沸揚揚傳遍整個南疆修真界,連帶著薑家嬴家兩家表哥再來探望他時,嬴家那位桀驁不馴的表哥,臉色是顯然易見的不爽。
跟姬家不同的是,薑家嬴家雖同為上古三大家之一,但仍是以男子為尊。
嬴起本來因宋淩的橫空出世導致自己可能將來不得不跟薑家少家主薑問水一妻二夫不滿,現在還沒成婚,宋淩這邊就冒出個男妾,還傳出這種爭議性的話題。
不爽,嬴起現在就是不爽。
特彆讓他不爽的是,看到他們的到來,宋淩的那位男妾室竟然跟著宋淩喊自己表哥。
嬴起頓時炸了:“誰是你表哥!”
他才不是區區一個妾室的表哥!
謝晏狀似無辜:“嬴少家主是少家主的表哥,難道不就是妾身的表哥嗎?還是嬴少家主希望妾身提前叫您一聲夫郎?”
夫郎?什麼夫郎,你全家都是夫郎?
嬴起抬起腳就要揣謝晏,還好被薑問水攔住。
謝晏躲到宋淩身後,“嬌滴滴”地告狀:“少家主,他好凶,妾身好怕。”
告狀的同時,還不忘在宋淩身後,目光肆無忌憚地挑釁嬴起。
“你給老子出來,你看老子踹不踹死你!”
薑問水:“算了算了,嬴起,算了。”
謝晏稱讚道:“還是薑表哥溫柔賢惠有氣度,一看就是從小接受過良好男德教育、能承擔當家主夫大任的人,不是這位嬴少家主所能比的。”
薑問水默默鬆開抱著嬴起胳膊的手,麵無表情:“踢吧。”
最好連宋淩也一塊踢,省得她護著這位綠茶味超標的男白蓮花。
最後當然沒踢成,在法術禁製的家主府,小刀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武力值還是很靠譜的。
厲害吧,智商換的。
好不容易送走兩位表哥,宋淩頗為無語地看著謝晏:“你乾嘛呀?”
彆以為她沒看出來謝晏故意挑釁薑問水、嬴起兩人的。
謝晏恢複正常,麵色淡淡地說:“有男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我這是在提前演練宅鬥。”
宋淩問:“你不怕他們打你?”
嬴起剛才那樣子,真懷疑要不是小刀攔著,謝晏都要被他揍成豬頭了。
謝晏說:“他們就算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宋淩想了想謝晏築基後期的修為,又想了想他從中洲來南疆,修為會降一個境界,忍不住道:“沒想到你修為不怎麼樣,口氣倒挺狂啊……嗬!”
謝晏說:“是真的,我答應過你,不會騙你。”
“……”:,,,